通过两人的一顿分析,目标基本上就锁定在府邸主人和芦花轩小姐身上了。
无论是白霓还是宁扶桑,都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诗中指向,还是更偏向于芦花轩的。
宁扶桑点了点头,问清白霓现在的身份后,才和她分开。
两人在府上的身份地位都不高,不过白霓的情况,要比宁扶桑好一点。
她是花房的四等丫鬟,名唤舒雁,平日里,就是照看花房里的珍稀花卉的,只有人手不足的时候,才会被嬷嬷派去送花。
丑葵则是一文钱,买回来的最下等的奴仆,平常只待在柴房和灶房两个地方,所以黑脸婆子,骂他是个头钱价的,名副其实。
没找到潜渊,宁扶桑就先回了小院。
那黑脸婆子只负责看灶房,和小姐每日洗漱沐浴要用的水,而这些事都是丑葵在做,黑脸婆子一闲起来,没事就去找其他院的丫鬟婆子,嗑瓜子和看人打牌。
其实其他院里的人,多少都是嫌弃黑脸婆子的,在外面受了气,回到灶房后,黑脸婆子就爱拿丑葵生气。
她见院中干柴没劈,一双眼睛瞪圆,怒吼道:“丑葵!你一上午死哪去了!老娘让你劈柴,你倒好,净躲懒了是吧?”
“晚上小姐还要沐浴,没有干柴,什么时候才能烧热水?”
黑脸婆子目光一扫,捡起一根粗棍子,就要动手,宁扶桑捏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别太过分了。”
别说是幻境,就是现实,她宁扶桑在最落魄的时候,也没被人如此呼来喝去过。
她不与蝼蚁计较,也不代表,蝼蚁可以爬到她脸上来乱踩。
宁扶桑知道很多,人体致命的死穴,即使她现在没有修为,想结果一个凡人,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黑脸婆子被她镇住,吞咽了两下口水,手中的木棍,握得死死的,但被宁扶桑轻而易举卸下。
她旋转木棍,转出了棍花,看得黑脸婆子,一愣一愣的,下一瞬,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黑脸婆子痛叫一声,手指指着她,嘴皮颤动地道:“你、你、你反了天了!”
砰!
又是一棍落下,黑脸婆子疼得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头冒冷汗。
木棍从眼前晃过,她连忙道:“别打了,别打了,丑葵,老婆子我以后再也不敢随意对你进行打骂了……”
宁扶桑捡起地面的斧头,塞到她手里,“劈柴。”
黑脸婆子典型的欺软怕硬,挨了两棍后,顺眼多了,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劈柴,宁扶桑去打水。
晚上的热水,她还是要送到芦花轩去的。
她也只有早晚送水的这么一个机会,能到芦花轩去,宁扶桑自然不打算放过。
至于那黑脸婆子,梦境幻物,比蝼蚁都还不如,宁扶桑无意与她计较。
若她安分,留着她劈柴,也省了自己不少事,若她再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宁扶桑也不会惯着她。
傍晚,热水烧好。黑脸婆子劈了一下午的柴,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以为丑葵,会像自己对待他那样,把她当牛马用,但送水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提。
时辰到了,他就自己提着水桶,去了芦花轩。
黑脸婆子揉着腰,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什么,啐了一声:“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往芦花轩跑这么勤快,真是蛤蟆肖想天鹅,异想天开。”
宁扶桑自然不知道,黑脸婆子在背后骂她,她将水提到芦花轩门槛处后,就有两个丫鬟,叫她止步。
“小姐的闺房,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能进的?在这儿等着!”
两个丫鬟,共提着木桶进屋倒完水后,其中一个下垂眼的婢子,拿着空木桶出来,“再去提几桶水过来,冬天水冷得快,速度快点。”
宁扶桑如此来来回回提了六次水,都没看见那位小姐半截衣角。看来只能寄希望于白霓了。
她垂着眼睑,等待丫鬟倒完水后还桶。
“哎呀!”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呼,宁扶桑听见水流哗啦溅地的声音。婢女崴了脚,一桶水洒了大半。
另外一名婢女,出来还桶的时候,裙摆处,有大片水渍。
宁扶桑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刚刚的水洒了,丑葵,再去打一桶水过来。”
宁扶桑接过木桶,回到灶房,重新打了满桶水过来,重量明显比之前更重。
两个丫鬟,臂力不行,加上又崴了脚,根本无法将木桶顺利提进屋,宁扶桑出声道:“我去添水吧。”
她语气平淡,没有什么谄媚之意在里面,两个丫鬟微微一愣,对视一眼,年纪稍长那个,进屋后,很快又出来,道:“眼睛别乱看,倒完水就出来,明白吗?”
宁扶桑点点头,终于有机会进入芦花轩。
她眼睛是没乱瞟,但随着视线的转换,眼角余光,也将大半个房间的布置,尽收眼底。
房间布置得清新典雅,墙上挂着画儿,是一副芦花飞雁图,题着的小字,宁扶桑就没机会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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