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辰在母亲房里听到了声音,她正帮母亲揉腿,一到阴天,王玲的关节就不舒服。
“是不是小付邵又惹祸了,我去看看。”梁辰双手扶着膝盖起身。
王玲也从床上下来,她边穿鞋边说,“赶紧去看看,别回头又让我们挨顿揍。”
两人拉门出来的声音,冯如已经察觉到了,她两臂交叉抱在胸前,声音极有耐心地对保姆说。
“他从小可以拿假枪瞄准别人,保不齐将来就能拿真枪杀人,所以这个枪不可以作为玩具拿给孩子玩。”
保姆为难的不知说什么好,她看看面前的小付邵,又看看这个趾高气扬的冯小姐。
王玲在后面听到了,她越过女儿,颤巍巍地走上来:“你这是什么谬论,玩具枪怎么就不能给孩子玩?”
看到太婆和奶奶出来,小家伙立刻跑上来告状:“奶奶,阿姨打我的枪。”
梁辰一看冯如打扮成这样,应该是准备出门的,她不想多生事端。
于是笑道:“冯如啊,你这是要出门吗,那你去吧,小付邵的事慢慢来。”
其实这也是给她找台阶下,否则真闹起来,她应该更下不来台。
她跟孙子和自己的母亲之间,就目前来看,她肯定还是偏袒孙子和自己的妈。
冯如当然也知道这点,她才来几天,即使她家世不错,但付家也不是依仗她家的关系,只是共赢关系,所以她在这个家里还不能游刃有余。
“好的阿姨,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就听您的。”冯如扭着腰肢走了。
到了车库开了付家生一辆车,这边引擎声刚一发动,那边管家就把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冯如驾轻就熟地打着方向盘,在驶出院子大门时,她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妆容,然后又看了看脚上。
感觉脚上那双鞋跟自己今天的这身衣服不是很搭配,于是她熄火停车。
“冯小姐,您怎么回来了?”院子里打扫的佣人打招呼。
“哦,没什么?”冯如快步返回来换鞋。
她因为才搬进来没几天,还没有自己的衣帽间,衣服放在楼上房间,鞋子就放在一楼的一排鞋柜里。
她蹲下身,将里面一双高档的鞋拿出来,弯着腰,将纤纤玉足伸进去。
可刚一伸进去,她的脚趾在鞋里抠了抠,怎么有湿湿的感觉。
于是她将包放到一旁,脱掉鞋子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她从里面倒出了水,两只鞋子里都有。
她赤着脚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气得直喘粗气,她好好的鞋就这样报废了,要知道这双鞋是限量款,价值两万呢,这是谁干的?
她一气之下,拎着鞋走进大厅。
这会梁辰和王玲又回房里揉腿了,小付邵趴在茶几上正一个人玩呢,保姆守在一旁。
冯如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将那双高档的闪着金光的鞋子朝地上一扔:“说,这是谁干的?”
保姆看着冯小姐突然又返回来,她还纳闷呢?
“冯小姐,什么意思啊,这鞋怎么了?”保姆不明白地问。
“怎么了你会不知道?是不是小付邵朝我鞋里灌水了,我这双鞋不能湿水,这下好了,这鞋是毁了。”
她深吸口气,怒视着那个趴在茶几上乱涂乱画的小家伙。
鞋子里灌水了?保姆心想,没有啊,她没看到小家伙玩水啊,以前还玩小水枪,现在也不让玩了。
就连刚才玩的塑料枪也给收起来了。
“是不是你干的?”冯如冲着小付邵质问。
而那个小家伙呢,他滚圆的小身子趴在茶几上,一条小腿弯曲一条小腿还一蹬一蹬的。
他正用画笔在一张白纸上画小人,根本就不理会这边的质问声。
“冯小姐,没人给你灌水啊,是不是搞错了?”保姆分辩。
此时梁辰和王玲再次被打搅,出来一看,还是冯如。
梁辰当时就蹙眉了,心想,你怎么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啊,她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对冯如一开始的印象还真挺好的,可这会的好感度越来越下滑了。
冯如赤着脚,长筒丝袜连在脚上,而她两只脚底都是湿的,地板上也有一片水渍,面前扔着一双鞋。
“阿姨。”冯如转过身,她在心里给自己说,千万不要发火,不然很容易让人看出你脾气暴躁的缺点来。
于是她压着火气,轻声道:“阿姨,这双鞋我放在楼下鞋柜里的,刚才我一穿里面全是水,您看看……”
她指着那双鞋,“先不说这双鞋的价值,只说这种在鞋里灌水的行为,您觉得是不是该好好管一管?”
王玲一听,心想,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值得你这么兴师问罪的吗?
她走过来说:“也没多大的事嘛,你鞋子多少钱,赔给你就是了。”
冯如一听,不敢相信地看着王玲,“外婆,事情不是您这样处理的,不是多少钱的事,是这件事的本质问题,听您这么说,您是知道灌水的事喽?”
王玲被她这样一说,脸上挂不住了,“我不知道灌水的事,我是觉得你小题大作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拿个鞋子来找我们小付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