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衍抱起了小翊,带着他离开了四合院。
北镇巡抚司处。
灯火幽暗,可怖的刑具在大堂中。
云晚晚被安置在了一间牢房中。
多少年了。
她还是头一次的来这种地方!
哐当一声,突然有锦衣卫打开了牢房,走了进来。
“我要见你们大景的皇帝!”
云晚晚说道。
她是被冤枉强掳来的!
她就不信了,如今这大景成了他慕时衍的天下!
当真是狗官!不,如今是狗王爷!
锦衣卫不说话,只是将一层黑布,蒙在了云晚晚的眼睛上,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你们干什么?”
回应云晚晚的,只有一片沉默。
焦灼感在无休无止的蔓延着。
云晚晚莫名有些心慌,强作镇定由锦衣卫带着朝前头走。
模糊的光从狱墙壁上透来,一闪一闪的,犹如鬼火般。
穿过了长长的甬道,拐了好几个弯,云晚晚背后被人推了下,好像进入了一个暗室。
所有的光线彻底消失不见了……
里头一片静谧。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云晚晚的双手被反绑着,情绪愈发急躁。
不远处好像还有个巨大的火盆,热意灼灼逼来,炭被烧裂,发出滋啦的爆破声,分外的煎熬。
隔着黑布,云晚晚听到有人在拿着火钳子拨弄……
“慕时衍!”
她的脸色一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半晌后,前方传来了一道轻笑声。
紧接着,慕时衍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本王其名?”
男人的语气一如往常,不辨喜怒。
“这刑室中一共有八十一种刑具,你不防猜猜,你能受的住几种?”
黑暗中,云晚晚的感官放大。
随着慕时衍话语落下的那一刹那——
她的耳边感觉到了一阵灼烧的热意,还有着滋滋的声音,让她皮肤的温度都跟着升高!
云晚晚的脑海中忍不住地幻想出了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
慕时衍是一如往常的恶劣,为了叫云晚晚想象的更具体,细细为她讲解了起来。
“这是被火烧的通红的烙片,贴在皮肤上,能叫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慕时衍又慢悠悠道,“这才只是个入门,还有其他的刑罚,比如那夹具,钻指,尖凳,铁莲花……”
云晚晚站在原地,呼吸都急了下。
“当然了,对于那些嘴硬到底的囚犯,上的手段还要更残忍些。”
慕时衍的目光紧盯着云晚晚,目光一片讳莫如深。
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刑具,在黑暗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叫人骨寒。
“比如凌迟,梳洗,车裂,剥皮,刖刑,你想试哪一种?”
云晚晚,“……”
她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慕时衍看向了她。
无数的话语凝噎在了薄唇边。
最后,只剩下了冷漠。
“为什么带走爷的儿子?”
云晚晚听到这话,整个人陡然僵硬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慕时衍他……
怎么知道她生了孩子?
明明,她连怀孕都没有告诉他……
无数的疑惑涌来。
云晚晚胸腔内的心脏,也都随之跳的飞快,她咬着后槽牙,嘴硬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还和爷装模作样?”
慕时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当爷还不知道,你今日下午在逃跑的时候,顺便将爷的儿子带着跑了吗?”
宸宝!慕时衍他不是在诈她,而是真的知道了宸宝的存在。
云晚晚一下子慌了。
“云晚晚,爷不管你回来究竟要做什么,但爷告诉你,儿子是爷一个人的。”
慕时衍这次的声音,混杂着些许警告,说道,“你休想利用他做些什么!”
什么叫做‘儿子是他一个人’的?
慕时衍是想要和她抢儿子吗?
云晚晚怒火中烧,呼吸都变得急促,“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和我抢宸宝?”
宸宝?
她竟然连儿子的名字都改了?
慕时衍的长眉紧拧在了一起。
云晚晚哪里舍得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被慕时衍抢走!
她道,“慕时衍,那我也把话告诉你,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那是我的,我绝对不可能会让你抢走!”
慕时衍被气笑了。
云晚晚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她当年背叛了他离开,又隐瞒了怀孕的事,头也不回的和楚北堂离开!
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将在襁褓中的小翊给抛弃在了荒郊野外!
要不是许家人好心捡回,带回了京城。
如今哪里还有小翊?
是他学习照顾孩童,是他抚养小翊长大,如今又凭什么还回去?
“你没做他母亲的资格。”
慕时衍一顿,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