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如何了?”
另一个庭院的房间内,云雪落问起了临月国那道骨仙风的国师,清羽。
清羽摇了摇头,蹙眉道,“那缕残魂太弱,只怕是成不了事。”
自从云雪落知道云晚晚是‘夺舍’而来,并非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后,行事就低调了许多……
她也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败在云晚晚的手里面!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般成为云晚晚的手下败将!
更不甘心,她母亲和弟弟被云晚晚流放到了边关去,永生永世都不得回京城……
于是云雪落就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从前的云晚晚回来的话,那么眼下的一切局面是不是都会改变。
都会迎刃而解?
然而,原主云晚晚已死,就算她和这位国师清羽费尽心机,却也只能招来那原主的一缕残魂,根本成不了什么事……
该死!
难道她就只能这样算了吗?
云雪落的脸色难看,待大景使臣团抵达临月国,参观后回去,那她别说是报复云晚晚了,今后连楚北堂的面也都再也无法见到了!
思及此,云雪落的神经爬满了烦躁,突突突直跳着,她的眼底满是癫狂,将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都翻出来捧了过去,说道,“无论如何,还请国师尽力,叫那缕残魂能夺了如今云晚晚那个贱人的舍!”
她要让这个云晚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要楚北堂彻底的死心,做她的驸马,陪她一同待在临月国!!!
眼前是金灿灿的珠宝,国师清羽看到,眼底划过了一道冷光,却还是接了过来。
“臣会尽力。”
又和云雪落聊了一会后,清羽这才离开了云雪落的房间,走了出去,外头已经彻底亮了起来。
就在清羽刚想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
忽然!
一抹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眼前的男人,一袭青衫,长相清隽而又儒雅,身影颀长,风度翩翩,看不出半分习得武艺,是众影卫之首的影子在。
淮峥的身子一侧,阻拦了清羽的去路,对着他微笑道,“太子殿下有请。”
这个时辰……
清羽闻言一愣,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的诧色,点头应了下来。
此府邸并不大,在这雾蒙蒙的天空下拐了两个弯子后,就来到了孟知府为防风权安排的庭院内,厅堂的门大敞着,里面燃烧着名贵无烟的银丝碳,暖意在无形中扩散着。
防风权显然是刚起床没多久,玄色的外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精壮的胸膛露出,英隽的面孔带着几分倦色,及腰的银白色长发也没有束冠,垂落在了肩下。
他坐在太师椅上,掀了掀眼皮,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里少了几分威压和锋芒,更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性。
“臣见过太子殿下!”
清羽站在防风权的面前,行了个礼。
防风权揉着额角,道,“你应该知道孤找你来是要问什么,说说吧。”
云雪落找清羽的事,瞒不过防风权的眼睛。
清羽也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眼中微沉,划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说道,“公主命微臣行巫蛊之术,加害永乐郡主!”
防风权从来不相信什么天象邪说,连带着都不怎么待见眼前的这位清羽国师,在听到了他的话后,脸上浮现出了好笑。
“那你能成功吗?”
清羽回道,“臣只会观星宿,算国运。”
防风权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清羽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且先敷衍着吧,待回到临月,见了父皇后再说。”
云雪落是不是真正的公主,防风权打算要他的父皇拆穿!
“是,殿下。”
清羽退了下去。
防风权盯着那抹消失在庭院的身影,对着淮峥吩咐道,“盯紧他一些。”
他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总觉得这位国师有些古怪,也感觉他方才并没有和他说实话……
云雪落每次见清羽,都要屏退所有人,连她的贴身侍女都不留,更别说是淮峥了。
谁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好在,这一路上她还算是消停,且他们也已经快要离开大景的边界了,不会再发生像之前那般割地赔款的事,对于这位公主的看管也放松了许多……
淮峥明白其中的利害,当下领命应了下来。
就在防风权正准备叫人来更衣准备赶路出发的时候——
忽地,庭院内又有侍从跑了进来,下跪在了地上说道,“太子殿下,方才大景使臣团慕世子传消息过来,说是他今儿个身子不适,要耽误些时间,过了晌午才能启程!”
他那是身子不舒服吗?
分明是怕再折腾到云晚晚……
防风权的脸色变了变,想到了越来越黏糊的慕时衍和云晚晚,银发下的寒眸浮现出了一缕冷光,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这件事,心里面就极为的不舒服。
甚至,还有了一种想要将他们二人给分开的冲动……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过的,防风权有时候都怀疑自己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