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聿风初查到这个消息,也是极为的震惊,后也发觉陈启对云子辉格外的关注和疼爱,钱财都给了他,有时还远远的瞧他。
疑心一旦出现,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云聿风发觉陈启和云子辉的长相过于相似……
不仅如此,云子辉的许多事,也是陈启在暗地里奔走,替他去打点,做的甚至比云长林这个父亲还要多!
若陈启只是柳夫人的情郎,何至于此?
柳夫人听到这话,被惊的头皮发麻,魂飞魄散,双目惊恐。
“云聿风,你以前在威远侯府的时候,我是对你有些成见,可我对侯爷的真心日月可鉴,子辉怎么可能会不是侯爷的儿子,你怎么能往我的头上泼如此脏水?”
柳夫人和陈启的事,云子辉心中或多或少是清楚一些的,虽有不喜,但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往别处想过……
如今当听到云聿风的话,心头乍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再回想过往的种种……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是一届低贱奴仆的儿子!
“云聿风!”
云子辉恶狠狠地瞪向了他,“你休的诬蔑我和我娘亲!”
“是不是胡说,叫那陈启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云聿风说道,“再不济,不是还可以滴血认亲吗?”
云长林的大脑都被刺激的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新抬成夫人的柳夫人,和世子云子辉,脸色无比的难看,胸口都在不停剧烈起伏着,呼吸粗重。
“侯爷,侯爷……”
柳夫人慌极了,“云聿风是在替他娘报复我们,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啊!”
如今的云长林,早就对柳夫人母子没有信任可言了。
“滴血认亲。”
他定定盯着云子辉,吐出了这四个字。
云长林继续道,“只要一试,就知道云聿风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了。”
柳夫人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跌坐在了地上。
云子辉看着他娘亲这副模样,也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神黯淡。
“……陛下?”
王公公请示皇帝的意思。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一碗水呈了上来,两滴血滴入,却没有相融。
云长林瞧着,猛地一把掀翻,趔趔趄趄站着望着柳夫人,和云子辉,狞笑声从喉咙里面发出了出来。
随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冲向了柳夫人,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贱妇,贱妇,本候带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诓骗本候!”
他待她那样的好!
为了她,甚至负了傅红婉!
怎么敢给他戴绿帽子的,要他养旁的男人的儿子!
柳夫人被掐的脸色青紫,快要窒息,锦衣卫忙不迭出动,将人给拉开。
柳夫人剧烈咳嗽着,满含怨恨看向了云长林。
“咳咳咳……我骗……你怎么了!你纳我为府不过是为了气傅红婉罢了,想要利用我压过她一头,满足你作为男人的虚荣心罢了!我又凭什么要一心一意的待你!”
“哈哈,云长林,你最在意你的面子,可你现在里子面子都没了,你威远侯府本可以靠你亲儿子云聿风振新的,可你的亲儿子云聿风,被你断绝关系赶走了啊!”
“就连你最爱的女人傅红婉,也头也不回舍下你走了,还是因你苛待而走的!”
“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活该绝后,活该孤寡一生!”
“……”
云长林听着这些话,如刀子一般戳在了他的心窝子上,他的眼中满是红血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贱妇和这孽种,杀了他们!
可他被锦衣卫拉着,只能含恨看着他们,什么也都做不了。
再想到傅红婉母子,胸腔内的气血更是在疯狂搅动着,神经突突直跳……
他宠爱的柳夫人,早就背叛了他。
他介怀的傅红婉,却替他生下了一子一女。
而他,却一直苛待他们母子三人,甚至为了那贱妇和野种,不惜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羞辱他们。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思及此,云长林没忍住,喉咙涌上猩甜,硬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来,坐在地上,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
“该死,你们都该死……”
然而,云长林如今的模样,却没有换来任何的人同情。
他咎由自取。
皇后邬舒曼,此刻却没心情在这里看云府家的热闹,从看到彩蝶出现在这里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所作的那些事,陛下全都知道了……
如今是云子辉他们,下一个,就是她了。
邬舒曼的头上好似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只待时间一到便会落下来,要了她的性命!
“云子辉,窃取诗作,科考作弊,还纵火行凶,意图伤人性命,证据确凿,杖责八十,与其母一同流放边关。”
皇帝直接道。
随即,看向了云长林,道,“云长林,教子无方,还帮其子包庇纵火案,剥去爵位,贬为庶人。”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