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了过去,只听云长林接着道,“抬柳姨娘,为威远侯府的夫人,本候的爱子云子辉,为威远侯府的世子!”
柳姨娘激动的险些没跪下来。
熬出来了!
她终于熬出头了!
多少年了,她终于摆脱妾室的身份了……
“容娘多谢侯爷。”
云子辉更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了威远侯府的世子!
在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后,他这才骤地回神,“多谢父亲!”
“不必,这是本候应该做的,这些年因为有某些人在,属实是委屈你们母子了。”
云长林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傅红婉,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后悔和动摇来。
他要告诉她,她傅红婉不稀罕的东西,有的是人要!
然而——
傅红婉的脸上,却始终都没有产生半分多余的反应。
甚至,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直接转过身去,命人继续搬起了东西。
云长林的脸色难堪至极。
近乎抓狂的内心里,还产生了一抹落寞的感觉。
云聿风死了,傅红婉便什么也都不要了吗?连他也是?
威远侯府,云晚晚是连一刻钟都不想待了,又叫十五将云梦间店内的员工叫来了许多帮忙,连夜将明德院的东西,搬去了永乐郡主府。
除了带不走的地皮,院子里,连根鸡毛都没有留下,变得空荡荡一片,四面漏风。
傅红婉走了。
跟着云晚晚一同离开了。
云长林站在明德院内,目光一扫,在许多的地方,都能掀起一番回忆来。
有关傅红婉的,有关云聿风的,也有关云晚晚的……
心情不禁有些酸胀了起来。
这个家,怎么就这样了!
云子辉见此,走到了院子中央,对着站在树下的云长林开口,安慰道,“父亲,她们狠心舍您而去,您也别太伤怀了!”
“本候才不会为那对狠心的母女伤怀!她离了本候,能落的个什么好!”
云长林嘴硬,他的脸色变了变,猛地转身,郑重拍了拍云子辉的肩膀,道,“子辉,本候做这一切,可全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替咱们争口气,重振侯府,叫其他人再也不敢轻视我们!”
他要让傅红婉悔不当初!
云长林如今,可谓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云子辉的身上,云子辉虽然感受到了压力,但想到云聿风已经身死,自己的手头上又有些那么多足够他扬名立万的文稿,当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父亲您放心,儿子定不会让您失望!”
云长林的眼中满是欣慰和赞许,唇角扬了起来,似乎都已经看到傅红婉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
云聿风身死,傅红婉悲痛欲绝,和云长林和离,还回了永乐郡主府病倒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中宫皇后,邬舒曼的耳中。
她听到后,心中一片痛快。
但想到傅红婉和云长林和离的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旁人也许不清楚,邬舒曼可是知道个真切,大景的皇帝,他们当今的陛下,直到如今都还对那贱人念念不忘呢。
邬舒曼旁边的婢女,看出了她的心思,遂道,“娘娘,傅红婉那贱人的身子本就不好,彩蝶又一直下着慢性毒药,如今她又经历丧子之痛倒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邬舒曼一想也是,唇角重新得意地勾了起来。
傅红婉这女人,最后终究是要死在她的手里面了!
“对了,将收尾工作做好,莫要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邬舒曼又嘱咐道。
她可不想被人抓住什么小辫子。
尤其是皇帝,和云晚晚!
“奴婢知道。”
那宫婢悄悄退了出去。
永乐郡主府。
云晚晚将傅红婉和云聿风安排在了清风苑。
这里都是她的人,她的地盘,只会传出她想传的消息……
且叫他们放心住在这里!
只等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云子辉不是喜欢踩着她哥,当所有人眼中的天才吗?
那她,就要让云子辉,从那高处跌落!
让云雪落的算计成一场空!
云晚晚和云聿风又聊了一会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庭院,进入了暖阁内,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抹绯色的身影。
慕时衍如何在自家一般,坐在暖阁内烤着火,喝着茶,在听到了动静后,问道,“咱娘和咱哥如何了?”
云晚晚,“……”
他倒是不客气!
她白了他一眼,“已经睡下了,行刺我哥的那些人,怎么说?”
云晚晚这次要做的事,并没有瞒着慕时衍。
反而,还借助了他手下的锦衣卫帮忙。
“本世子办事,你还不放心?”
慕时衍长眉一挑,自信道,“那些刺客,是皇后母族,邬家的暗卫,已经尽数扣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中,又叫锦衣卫模仿着他们的模样,见了皇后他们的人,让他们安下了心来。你说的那个叫彩蝶丫鬟的父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