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非常纠结要不要出手阻止,但见云长林违背傅红婉的意愿,还动了手,当下只好出来阻止,将人给打晕了过去。
傅红婉听到龙卫的话,眉头一紧。
“什么时候的事?”
她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也是。
她现在武功尽失,连一个云长林都对付不得,又岂会发现这样的高手。
“两月前。”
是傅红婉出宫的日子。
龙卫一顿,犹豫了几息,又接着道,“夫人,其实陛下的心里面还是有您的,只要您点头,便可立刻离开此地。”
傅红婉神色复杂看了他一眼,“你先走吧。”
龙卫只好离开。
傅红婉扶着额角,坐在了桌子前,犹豫了几许,摸出了那根凤凰金钗来,年少未圆满的遗憾,爱人还在惦记,甚至许下了重诺。
傅红婉说一点儿也不动心是假的。
昔年先帝忌惮傅家,总觉他们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
先帝起了不止一次要动傅家的心……
只因没有抓住错处,不想落的个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才一直按捺着!
要是她这个傅家女再嫁于太子。
饶是傅家未来并无外戚干政之心,先帝也是不可能会绕过的,为了家族,便主动断了和太子的缘分。
先帝是安心了。
但哪成想造化弄人,傅家最终还是折了,除了她和小弟之外,其他人都折在了沙场上……
“夫人……侯爷!”
彩蝶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画面,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她道,“侯爷……他怎么会在明德院?”
傅红婉回神,正好也有话要问,冷地望了过去,“院子里今日怎么没人?”
“奴婢该死!奴婢没想到侯爷会突然过来,院内的活计太多,就将人差开了去做……”
彩蝶慌张地跪在了地上。
饶是她这样说,傅红婉的心头却总是感觉今夜的事太过古怪了。
“先叫人将人抬出去吧。”
她扫过还躺在地上的云长林,心头只剩下了一片反感,冷冷地吩咐一声,音落后,彩蝶刚想要答应下来,不想,傅红婉又改变了主意。
她的眼中划过了一道疑光,道,“先叫个大夫过来看看他。”
云长林来时明显是带着怒气的。
而且他四十有三了。
年轻的时候就算吃醉了酒,和傅红婉吵架,也没那么冲动出格过,如今到了中年,又有柳姨娘作陪,怎么会突然和个疯狗一样。
思及此,傅红婉又道,“你再叫彩屏去打听一下,云长林今日和谁在吃酒。”
“……是。”
彩蝶只得领命离开。
半个时辰后。
傅红婉就得知,云长林是在和如今中宫皇后邬舒曼的几个远方表亲在一起,提起了许多昔年的事,还被哄着喝下了好几倍烈性的鹿血酒……
明德院的巧合,傅红婉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人为的,但她知道的是,云长林今日此举,绝对是被人算计了!
而背后的人,正是多日前召她进宫,险些将她置于死地的皇后,邬舒曼!!!
傅红婉手指一紧,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心口的怨气却始终难以平息。
她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云长林被抬走。
主屋内半晌都没有动静。
彩蝶有些惴惴难安的。
她是傅红婉的陪嫁侍女,是跟着她一起从傅家出来的,追随了傅红婉多年,陪着她经历了许多的风雨。
她也想要效忠于她。
但,她的本家是邬家,她在进傅家前,是邬府中的婢子,也是邬舒曼派到傅红婉身边的一枚棋子。
这些年,邬舒曼许是因傅红婉不谙世事,断绝社交的举动安了心,遂没有在启用过彩蝶。
日子长了,积年累月下来,彩蝶都快要忘了昔年邬舒曼的任务,可在半个月前,邬家的人突然找上了她,她的父母兄弟都还在邬家,她没有办法,只能昧了良心,按照邬舒曼的吩咐做事。
如今邬舒曼的计策虽然没成,但她在傅红婉身边多年,想来应该不会疑心到她的身上,执行她的下一步任务。
彩蝶垂下了眼睑。
等着主屋的灯灭了后,这才离开。
次日,云聿风背着许多的书籍,以及新作的文章,从书院里赶了回来。
他进入威远侯府,朝着明德院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口来回踱步的云长林,他满脸讪讪,搓着手,时不时朝连张望一下。
云长林今日一觉醒来,后颈剧痛无比,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晕了过去,但他还记得自己昨日夜间对傅红婉闹出的丑事。
以前关于昔年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也不是没听过,心里面会有些不舒服,但他不至于像昨日夜间那般的愤怒,还有那样的冲动……
尤其想到自己还为此,又对傅红婉动了手,只感觉这张老脸,都要没地方搁了,想要上门见一见傅红婉,却又不好意思踏入。
“云长林,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聿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