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积极。”
楚北堂出了璃王府,来到了马车内。
便看到云晚晚已经坐在了车厢里,还少见的穿了一袭极其招摇的红衣,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某个碍眼的男人,心底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听说最近大理寺很忙?”
车厢内,楚北堂落座到云晚晚的对面,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很忙么?”
闻言,云晚晚的眉心微动。
“那怪不得了……”
“怪不得什么?”楚北堂状似无意地追问。
“你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云晚晚抬头,讥诮的目光停在了男人英隽的面孔上。
“未免也太不符合你楚大冰块喜欢高冷耍帅的人设了!”
楚北堂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这女人跟着慕时衍,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待会儿见了太后她老人家,注意点分寸!”
“嗯。”
云晚晚勾唇笑了下。
楚北堂一愣,随后就看到她托着下巴,好心情地吃起了糕点。
他心中那股古怪的感觉,无疑是又放大了百倍。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晚晚,她绝对又在搞什么鬼?
一刻钟后。
马车停在了皇宫的门口。
太后宫内的掌事姑姑,早就等候多时了。
看到他们二人,恭敬行礼,领着他们朝慈宁宫行至而去……
一路上,引得了不少宫女们侧目偷看。
“快看,是璃王妃!”
“她的脸皮也是真厚,虐待毒杀庶女的丑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她不但不知羞愧的在家躲着,居然大摇大摆的进了宫?真的是脏了皇宫的地!”
“呵,这立了军功,得了县主封号就是好啊,险些害了一条人命的事就这样轻松揭过了?毫发无损的,甚至连大理寺都没走一遭!”
“她连那样的奇毒都敢下,还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谁敢不知死活去大理寺告她的状啊?就更别提那庶出的云二小姐了,若是想要继续在威远侯府生活,只能默默忍下这委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我还听说那云二小姐到现在都还缠绵于病榻,连地都下不了呢,当真是个可怜人!我之前也是瞎了眼,居然认为京中以前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这璃王妃真的是个胆识过人,有勇有谋的奇女子,还崇拜过她一段时间……我呸!”
“……”
楚北堂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这些小声嘀咕的话语,全都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的眉心一紧,一记凛冽肃杀的眼神扫射了过去。
那群宫女们顿时狠地打了个冷颤。
哪里再敢多嘴,连忙低着头加快步伐离开……
“璃王,璃王妃觐见!”
他们一行人来到慈宁宫的殿外,掌事姑姑先进去做了通传。
不多时,便宣他们俩走了进去……
空气中弥散着阵阵花香。
“见过太后!”
云晚晚和楚北堂,一同对坐在高台上插花的太后行礼。
“你们来了,起来吧。”
太后将鲜花交给宫女撤了下去。
无奈地目光从他们俩的脸上扫过,重重地叹了口气。
“晚晚,你的所求,镇北王已经转告给了哀家!这次叫你们进宫,为的也是这件事……”
闻言,楚北堂猛地看向了云晚晚。
什么事?
她求了镇北王和太后什么?!
云晚晚直接忽略了这道强烈的目光。
她的心脏狂跳着,抬头期待地问道,“不知太后您可愿意为晚晚做这个主?”
“若不是你,我这儿子……也就是镇北王,恐怕也无法回京陪哀家这么久,听他讲了那么多的事!说来,也是哀家老眼昏花,上次在筵席上竟没瞧出来你和北堂之间存在着这么大的裂隙,只是……”
太后一顿,神色变得严肃,“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和离之事一旦下旨,就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和、离???
楚北堂的拳头顿时收紧,五指的骨节泛着白。
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云晚晚昨日听到太后宣他们进宫会那样高兴了!
也终于明白,她当初为什么会执意救镇北王了!
原来、原来……
云晚晚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谋划着要和他和离了!!!
而他却居然还想着……
真是有够好笑的!
“回太后,晚晚考虑得非常清楚!”
云晚晚的眼神清明,没有半分的迟疑。
“以前是晚晚糊涂,对感情的认知太过浅薄,觉得璃王殿下皮相生的好看,便以为是喜欢,也被我母亲误会,进宫求您赐下了懿旨!但自从成亲后,晚晚才发现自己错的是有多离谱,我和璃王殿下无论三观,脾性,行事,全无一处相投,发生过的冲突数不胜数,我们之间也已经是到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势如水火的地步,所以还请太后做主,赐我们和离!”
楚北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