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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净慈寺(十)(2 / 3)

的脸蛋和装束。还是那一身僧衣,不同的是僧衣明显脏了些许。

“嘿嘿嘿,你看啥?”

“看你。”

“都怪某些人,衣服都脏了,明天师傅们看到了,一准儿知道。”

“不怕。”

“哼~,你是不怕。”

似乎在戏谑之言中,余沉沉又回归到了平常,不再是那个欲求仙问佛的女孩儿了,而跟从前没有区别,以至于当时我便认为心门已经完全敞开,下一步就像她的心已经回归一样,她也会回去的——在我的努力下,那个“时间问题”终于提前了。

当然,接下来,她让我意识到之前的这种“时间问题”提前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我就是来劝导你,你都不用怀疑,是寺里的师傅叫我来同你谈的,你这样,影响很不好。说白了,这里是尼姑庵,不是和尚庙,那完全不一样。”她的口气充斥着现实的意味,“你得明白,我妈都来劝导我回学校,我都没有回去,更何况是……”最后的你字终归还是没能吐露出来。

余沉沉坐在墙头往下看着,话语中间停顿了一会儿,十分谨慎的往下移,看得出来,她要往下,是要下来,可是我知道墙是很高的,夜黑,摔着就很不划算,便制止了她的这种想法。

“这样总觉得不好。”

“没什么不好,这样就很令人担心,看你一会儿咋下去。”她放弃了下墙头的想法。

“我老是高高在上,你就没有怨气?”

“没有。”

“可真够呆的。”

“你妈妈来找你来了啊?”

“昂!她来了,前几天来的。”

“说了什么了嘛?”

余沉沉讲她母亲同她说了挺多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晚上的露水已经起来,头发梢上湿漉漉。

“我妈叫我回去嘛,说我性格十分怪异,她发火了,我很少见到她发火的,即便是在我病的最重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你知道么?像她那样的农村妇女,是组织不起来深刻道理的语言的,软的,就是劝我呀;硬的,便就剩下破口大骂,气势汹汹,我都要找个人好方便躲一下,可是没有人,直面她们,直面着寺院里面所有的僧众,那样子,就好像我不是她的女儿一样,我之与她,像是长久积怨的仇人一样一样,到现在都无法形容出那时候的我们到底像什么,母女之间,情分尽失,就有那一刹那言语之中,却那么干硬,像是我得罪了一个完全陌生人,惹得人家愤怒,而把怒气一概宣泄到我的身上,最严重的时候,竟然说不认我这个姑娘……”

“那都是气话。”我瞧见她坐在墙头上,颤抖不止,这个女子把那些埋在心中的苦楚都化作晶莹的眼泪,在暗处微微晃着光点。

那个时候,真是恨比墙矮,若是能给一个拥抱,或许可以减缓她的痛点。

擦擦脸,脸上的皮肤还在微微的颤抖,急得我在墙下,转圈,小腿肚子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酸麻不定。

如果看到喜欢的人哭了,你自己又帮不上任何的忙,就如明明看见命运的铁索在不断地锁紧,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真真是令人撕心嘞肺,无法名状,又不能自已。

“你别……别哭了嘛。”干裂的喉咙里头挤出嘶哑的话语,是唯一的安慰的话。“你哭我也难受,我陪着你嘛,若是能做交换,宁愿我俩交换一下,虽是我的苦楚不见得少很多。”

“得了吧你,尽说些不切实际的话来,我是伤心,又不是傻。”她嘟着嘴巴,故作嗔怪之态。眉头终于打开,娇娇的忍住笑容。

破涕为笑,真好。

“好咯,好咯,就你一张嘴,唉,现实的烦恼是一点儿没有少,即便这样,你喂的这一颗“开心果”,效用还是很大。”

“是的嘛,你想呀,开开心心的,也是度时光;愁眉苦脸、泪流满面也可以度时光,那又有什么理由折磨自己呢?”

“哎呀呀,讲起道理来了都,我不想听你讲大道理。”

“为什么嘛?”

“因为我都懂。”

“那你还不乖乖的开释自己。”

“是呀,开释呀,这不我就来到了大净慈寺修行嘛。”她手扶着墙头,歪着头,长叹一口气。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的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好咯好咯,你也不用解释了,我晓得你的意思。”晚风将她僧袍的下摆微微扬起,又落下。

“那……”本来是要询问的,可是脑回路里面想了又想,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停下来。

“有什么就说咯,你这样纠结着,就好像是我把你的喉咙堵住不让你说话一样。”

“那好嘛,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你愿不愿意同我讲的嘛。”

“这个我真不知道,现在肯定是不回的。”

“好的吧。”

“好啦,好啦,我该回了,出来这么久了,让师傅们找不见,指不定认为我干什么去了,溜了,溜了。”

“你怕什么嘛?”

“你知道个啥,夜黑风高的,出来跟你说话,是犯戒的。”

“就像吃肉、喝酒一样的么?可是我们就是说说话的呀。”我很好奇,她口中所谓的犯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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