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真相水落石出,我会抵达那蕴含着世界真理的彼岸,我是赌局上的棋子,总有一天会跳出棋盘,成为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
“而现在,通往真理的门扉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它设下了试炼,欲窥真理者,必须由其来打开这扇大门,而后——方获新生。”
这两句话出现在手记的前两页,而现在,手记上记录满了许多复杂的能量转换公式,不稳定的实验数据更是修改了一份又一份,而如今,他也终于在一定程度上摸清了更高层次生命的能量规律,仅凭他一人,一间实验室,一颗璀璨发光的虚无之种。
“虚树神骸……或许叫你虚树英灵更加合适?又或者是——虚数之门的碎片?”
虚无之种的中心处藏有一小团光源,正如奥托所想,这位英灵的意识还残留其中,不过见这个金发男人如此亵渎神迹,光源内的人影非常不安分。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实验室的天花板修缮了一座量子跃迁装置,另外一头连接着星焱的房间,无论是神力还是崩坏能都会被装置吸走传送到星焱的房间,室内只维持着最低限额的崩坏能,这样一来任何仪器都无法探测这里的情况,虚树神骸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重铸身体。
三年了,奥托的主体意识控制着这具义体一直待在这里,虚无之种的价值在律者核心之上,崩坏能更像是一种被稀释的神力,只可惜由于各种因素,他对于神力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虚无之种代表着虚树的门扉,只要推开了大门,他或许能从中探寻到死而复生的线索。
而突然间,意想不到的变化出现了,光源里的英灵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他惊恐地朝着一个方向俯首跪拜,仿佛感受到了无比令人恐惧的事物。
虚无之种忽然开始向内压缩,英灵的表情恐慌,随后陷入绝望般地跪在那里,奥托站在实验台前无法阻止这一进程,但这是三年来虚无之种出现的唯一变化,他愿意去赌上一把。
空间压缩的过程很快结束,一道平整的空间裂缝取缔了原本的虚无之种,而下一刻,一只血色的诡异眼睛睁开,瞳孔的周围烙印着一圈意义不明的符文。出于好奇,奥托来到了血眼跟前,他看着符文却莫名熟悉,情不自禁跟着念了出来:
“欢迎来到十八层地狱。”
符文接着变幻,奥托也继续念着:“生者堕入地狱,请出示禁令,或者留下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嘶——”那股异样感消失后,奥托赶紧远离了这个类似于地狱之门一样的眼睛,这与他预计出现的虚数空间不符,这种变化一定事出有因,很大概率是人为导致。地狱之瞳没有了接下来的变化,奥托也凝视着地狱之瞳,他在思考这是否值得冒险。
奥托试着走出了实验室,地狱之瞳的血光比之前黯淡了不少,这让他心头一紧,自己必须要在这个时间点做出选择。
“是赌一把未知,还是从长计议?”
奥托随即摇了摇头,世界的异变已经开始,勇于抓住机会的人才能活到最后。他不知道准备的后手还有几个能起到作用,但他奥托也从不惧怕未知。
禁令他没有,不过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奥托犹豫了片刻,取下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举在身前。
条件已经达成,地狱之瞳伸出六条接引的触手,吊坠脱离了奥托的手心,被一团红光包裹着飞入了瞳内,奥托也强忍不适,任由触抱裹了自己拽入其中,随后,地狱之瞳关闭,仿佛一切无事发生。
而远在天命总部,办公室内奥托的意识分身却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会突然失联?是成功了?还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地狱第一层,罪恶之城,城外……
两队虚树使骸押送着一群人来到城郊,为首的虚树灵骸向城防守卫示意后,虚树使骸们解下了罪犯们的缚灵手铐。
押送的罪犯只有100人,奥托也混在其中,城防守卫站在罪犯们的面前,平静地讲述着地狱第一层的规则。
“现在开始修罗狂宴的前奏阶段,你们当中只有有活到最后的5人能够进城参加宴会,由于这是第一次,之后再想参加宴会只能靠你们自己爬上高层的地位。”
“在这里,你们的能力会大打折扣,所以诡计、合作、离间…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但最后活下来的只能有5人。”
“来吧罪犯们,尽你所能,挣扎到最后吧,你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存活人数多于5人,我会根据表现亲自进行筛除。”
这100人之中也肯定会有几个愣头青还没搞清楚现状,但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发愣而心慈手软,当即有几个人被淘汰杀死,剩下的人也陷入了混战之中。
但还有几个脑袋清醒的跟奥托一样选择散开,静静欣赏着原始的杀戮情景,几人面面相觑,十分默契地保持观望与检视。
奥托自检了下状态,就如同守卫所说,他感觉不到血脉里的【约束】力量,但好在虚空万藏受到的限制不是很大,起码还有自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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