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人提了位份,从安答应变成了安常在……
“倒是赚了个好名声、”安陵容低声嘀咕了一句、
低头的瞬间,脸上不见任何一丝悲伤。
“你在说谁?”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耳边炸响、
安陵容心头一惊,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把身后都能撞一个趔趄、
“你、”安陵容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你可是官家大小姐,正经一点行不行?!”
安陵容气急败坏,高声指责着人。
夏冬春看到安陵容脸色不好,知道自己把人吓到了,笑的一脸得意。
“谁叫你没有注意到本小姐、”
“我脚步声这么重,你在想什么呢?”夏冬春一脸嫌弃的看向对方、
“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安陵容懒得和对方掰扯、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刚好你入了皇上的眼,不如借这股东风、”
“直接扶摇而上——”夏冬春定定的看着人。
安陵容眉头一皱,直接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急不得、”
“有空操心我,还不如多考虑考虑你自己——”
“你呢、你不是已经侍寝过了吗?”安陵容看向夏冬春、
“可想好用什么手段了吗?”
夏冬春想到自己快入宫两个月,皇帝只招自己侍寝了一次、
顿时没有看人笑话的心思了。
“皇上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夏冬春被人点播过后,还终于清醒了一些。
“你倒是好运、你爹临走之前还不忘给你铺路——”
夏冬春看了一眼安陵容,幽幽叹了一口气。
“好运?!”安陵容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若是你知道我干了什么、”
“这话、你都不一定能说的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夏冬春一头雾水的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不过夏冬春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安陵容和夏家联手弄死安比槐的事情、
他们并没有让夏冬春知晓……
要么是怕夏冬春守不住口,要么是怕人和自己不亲、
紧要关头的时候,不再愿意帮助这人。
“也好,傻人有傻福——”安陵容感叹了一句。
虽然夏家派人点拨了夏冬春,一些腌臜的事情,并没有让她沾手的意思。
真正手上沾了人命,只有安陵容一个人而已、
上次让夏冬春寄出去的那两封信,第一封是写给夏家、
第二封是写给安陵容的母亲和萧姨娘……
安陵容给夏家的信里只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弄死安比槐,并且利用安培怀的死给安陵容造势、
后宫这才有了安陵容父女二人、亲缘深厚的流言……
第二,把安陵容的母亲、萧姨娘和她的孩子接到京城、然后妥善安置。
该治病的治病,该上学的上学。
安陵容还把夏家给的东西全部退了回去,希望他们能妥善安置母亲一家人。
至于给母亲的那一封信,只说得到了夏家的帮扶、
希望母亲能带着萧姨娘和庶弟,一起来京城定居、
她们有夏家人的照拂,安陵容在宫里也能安心一些。
“你来找我、可是宫外传来了什么消息?”安陵容目光灼灼的看向夏冬春。
“就你聪明!”夏冬春嗔了安陵容一眼,认命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本来我还想劝你、现在就可以往上爬一爬、”
“但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又不听劝!”
“随你了。”夏冬春挥了挥手,不再言语、给安陵容留下看信的空间。
安陵容把线拿到手之后,心思就粘在上面、
夏冬春后面说的每一个字,安陵容都没有过脑子。
这是一封家书,由庶弟执笔,安陵容的母亲口述、
开头说了安比槐过世之后,他们一家如何惶恐不堪、
然后又写她们得到夏家的帮扶——
不仅给安比槐办完了丧事,又被人接进京城荣养。
信的末尾还询问了、安陵容在宫里的生活……
安陵容把信反复诵读了三遍,忍不住眼眶湿润。
只抬头看向夏冬春,郑重的和人承诺“以后你身陷囹圄了,我一定救你一命——”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若是你把该学的都学会了,不若让你夏家给你找一个医女、”
“后宫能害人的手段,不过就是用药罢了。”
“你若能多学一些,保不准以后能用得上。”
安陵容若有所指的看向对方的肚子,冲人挑了挑眉。
“我、”夏冬春有些犹豫,“每天被人训着、都已经够烦了——”
“现在你又让我学劳什子医书、”
“我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活着了?”
“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吗?”安陵容直击对方的痛点、
“若是以后、后宫人人都有孩子承欢膝下,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