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意欢提出更多的要求,自己的灵魂被无形的力量狠狠一撞、迅速下坠。
远远的传来了天道的声音,“时间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我儿子、”意欢大喊了一声,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目就看到了明黄色的龙袍、皇帝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意欢惊惧的看向四周、“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舒妃、你、你醒了、身体可还觉得难受?”
弘历一副欣喜的模样,就想上来拥住意欢、
可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龃龉,意欢现在一看到弘历,就生理性的反胃、
“别靠近我!”意欢伸出双手、狠狠的推了人一把。
弘历不设防,直接被人推倒在地,顿时脸色难看、
屋里没人,弘历只能忍着痛,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站在离床边两不远的地方。
阴沉沉的盯着意欢,不悦的说道“舒妃,看在你大病未愈的份上、
朕今天饶恕你的失仪,若是还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是吗、”意欢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皇上觉得是臣妾失仪了、
那你怎么还不离开、巴巴守在这里做什么?”
“是打算安慰臣妾、还是来看臣妾的笑话?”
听到人不由分说的指责,弘历心头火大、
“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心我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哦,皇上是天子,就算现在立刻下旨打杀臣妾、”
“臣妾难不成还能举兵谋反?!”意欢轻蔑的笑了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朕只问你一句——”弘历恶狠狠的说道、
“你房间里那场大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是、”意欢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大方的承认自己做的事。
看到人就这么大方的认下来,弘历脸色缓和了一分、
“你倒是有胆子承认——”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可是皇宫,岂容你胡作非为?!”
弘历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又黑了两分。
“本来我是想追随我的孩子而去,但想到仇人还活的好好的、”
“我怎么会——甘心赴死!”
“仇人、什么仇人?!”弘历有些心虚的别过头、
眼神飘忽,不敢再看向床上的人。
“呵呵、当然是害了我孩子的、害我们母子分离的、罪、魁、祸、首。”
“我是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意欢阴恻的说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弘历看。
屋里光线不足,意欢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半张脸惨白如纸、
眼神却晦涩不明,无端端的看得弘历头皮发麻、
“放肆、你莫不是失了智,简直在胡言乱语——”
弘历毫不客气的冲人大吼了一声,仿佛要把心头的那一丝胆怯吼出来、
“明明就是十皇子体弱,长不大是他没有福气——”
“怎么敢随意攀咬他人?”
“舒妃、既然你身体抱恙,那就好好养着吧。”
“无召不得出——”
“等你什么时候把病养好了,神志清醒了,能好好说话的时候——”
“皇上您是天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意欢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
“如果是你现在就弄死我,就像你弄死其他人一样——”
意欢阴恻恻的想着、就比如——高曦月……
再说、就算自己不能出去那又怎么样?!
反正自己命还在、有天道给的本事……
意欢下意识的打算、直接用在弘历身上,看看后果是否“卓越”……
意欢脸上带着讥讽的笑,直勾勾的盯着弘历,在心里默念、
“天道,我要弘历的孽根在原样上、无痛缩短到一半——”
意欢反复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才停了下来、
脸上既是得意的畅快、又是讥讽的神色。
希望弘历从今往后,也能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臣妾、臣妾遵命,谢主隆恩——”意欢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
声音不轻不重,嘲讽的意味十足。
弘历瞬间被气个仰倒,不愿和这人再多纠缠、
“简直冥顽不灵——”弘历最后吼出了一句,拂袖离开。
望着弘历的背影渐渐远离,意欢的眼泪去簌簌往下掉、
现在她终于理清了思绪——
她放火自焚是真的,可那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然后重生在了放火的前一刻。
然后晕倒了,在梦中得到了天道的庇佑、
“孩子、我的孩子——”意欢哭着哭着就又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
意欢挣扎着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之后、
这才有空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一间简陋的屋子,不仅房间逼仄,连光线都不好、
别提屋子里面的摆设了……
意欢瞬间明了,看来自己把那边的屋子烧了之后、
就被打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