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没有弘历身体重要……
就算等人清醒之后、要责罚自己,王钦也能咬牙认下。
太医给弘历把脉过后,心头微微震惊,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只是开方子的时候手略微抖了一下。
“太医,王爷的身体到底如何了?”王钦焦急的冲人问道。
太医微微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
“这、王爷体虚又多方劳累,这才晕了过去、”
“三个月内需要卧床静养,半年之内不可再行房事。”
太医给人开了方子,交代了注意事项,这就打算离开、
素练却在王爷的院子外面,拦住了太医的去路。
“太医,劳烦你给福晋瞧一瞧,福晋今天身子不爽利,高热没退——”
素练也没等人答应,直接拉起太医的胳膊就跑。
等太医给富察琅嬅把过脉之后,瞬间就明白了、
为何两口子、在同一天之内相继倒下……
“我先开一副消炎药,要喝上三天——”
“再派个人跟我去拿瓶消肿止痛的膏药、回来搽在、”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太医连忙改口“伤处、患处都可以,切莫沾水。”
拿到了封口费,太医马不停蹄的冲向了皇宫、
昧着“良心”,把宝亲王府的所有事情一一禀告给了雍正、
“简直胡闹——”天子一怒,太医只能跪下磕头。
刚好王钦进来给弘历告假,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太医、
他瞬间就明白了、皇帝已然知晓其中的缘由……
王钦也不敢说话,以头抢地连忙讨饶“是奴才照顾王爷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朕当然要罚你!”雍正声音低哑,王钦却觉得五雷轰顶,如芒在背、
刀口已经贴着自己的脖梗了,就看皇帝不会直接压下……
“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一五一十的给朕讲出来!”
雍正的语气饱含威压,王钦只能哆哆嗦嗦的、
把弘历久不进后院,也不和人敦伦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一些侍妾和格格久不得宠,所以用了旁门左道。
“不和人敦伦?!”雍正听到人这么说,立马坐直了身子、语气急切。
“自从青樱侧福晋入府之后、王爷则没有和人圆房……”
王钦低声回话,声若蚊蝇,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的不真切。
而跪在一旁的太医,听到了这样的密辛、
汗如雨下,只觉得老命不保……
“那怎么会突然传出来有孕的消息?!”雍正疑惑的问道。
“先前青樱侧福晋看王爷一直不肯与她圆房、”
“以为人不满意自己,所以把身边的陪嫁侍女阿箬、抬为了王爷的房中人。”
“哪料到王爷同样不愿意敦伦,所以他就用了助兴的药——”
“有了这个开端,其他侍妾格格有学有样。”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就三人爆出有孕。”
“那弘历和他福晋又是因为什么?”雍正又问了一句。
王钦把自己的死法想了千八百回,才斟酌着开口、
“昨夜是王爷宿在福晋的院子里——”
“可能他们都想要一个嫡子,所以才会胡闹久了一些。”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狗奴才!”雍正大喝一声,地上跪着的人抖了三抖。
“要不你和朕说说、什么样的胡闹——能让两人直接昏迷不醒?!”
王钦自知理亏,只能沉默不言,雍正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人。
“太医、宝亲王和他福晋到底是因为什么?”
雍正声音阴冷,太医把头垂的更低了,嗫嚅着、
“王爷和福晋身体里都有药物的痕迹,只是王爷中的剂量太大、”
“福晋倒是要轻一些——”
“他的身体是否能恢复如初?”雍正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太医连连点头,“只需要卧床静养三个多月、再禁欲半年——”
“就能恢复到原先的八成。”
“那你可查的出来、当初他为何不愿与人行房?!”
雍正压下了翻涌的心思,语气平淡的问道。
“这、微臣亦不知——”太医诚实的摇了摇头。
“这点缘由都探查不出来,朕要你有何用?!”
“都给我滚出去——”
“今天的事情若你们泄露出去分毫,就不用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二人如释重负,等退出了养心殿,两人互相搀扶着,哆哆嗦嗦的朝宫外走。
“太医,你真是好样的?!”王钦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人阴阳了一句。
太医知道人的意思,并没有介意对方的态度、
“那可是天子、惹恼了王爷,我还有命活——”
“若是我敢欺君罔上,只怕九族都要搭进去了。”
两人嘀咕了半天,在宫门口处就分别了。
太医经过了一天的大起大落,早就没有力气回家了、
只能先去太医院对付一晚。
而王钦还要回去守着弘历,自然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