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先前被海兰主仆二人联手噎住了、
也不清楚里面的内情,愣在了当场,都忘了向弘历哭诉。
可这个锅,被甩来甩去,最终还是落到了富察琅嬅的头上。
无论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套茶具——
最终还是由富察琅嬅的手,送到了苏绿筠手里,还让人滑了胎!
论罪责、富察琅嬅占了九成、
剩下的一成,还是苏绿筠占了大头,海兰微不足道。
海兰在心里嘿嘿一笑,现在、就看富察琅嬅怎么为自己开脱了。
富察琅嬅还没开口,素练又跳了出来,直接跪到了弘历跟前。
“王爷恕罪,那套茶具虽说是福晋送给海兰格格、”
“但又经过了大半年时间才被海兰格格送了回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谁都不能保证,可能是下人哪个手脚不干净、”
“才把脏东西掺了进去也说不定。”
“虽然是福晋、又把东西赏给了苏格格——”
“奴婢认为、福晋和苏格格也属了无妄之灾。”
“而且海兰格格在福晋有孕之后、再把东西送回来,是何居心也犹未可知。”
弘历没再说话,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在场的几个人看。
从富察琅嬅脸上、跳到了素练头上——
最后又轻飘飘的落到了海兰主仆二人身上。
海兰才察觉到弘历不善的目光,连连摇头,急忙否认。
“王爷、妾身冤枉——”
“这婢子的意思,竟是把罪名安到妾身头上、心肠实在是歹毒。”
“且不说那茶具、妾身本来就是借花献佛——”
“退一万步,妾身是如何神通广大、
能提前预知福晋、会把东西送给苏格格!”
“还说妾身想谋害、福晋腹中的孩子?!”
“先不说那套茶具贵不贵重、就是福晋,想来也不会用得上。”
“毕竟,福晋是什么样的身份、妾身又是什么身份……”
海兰:这一招就是大绝杀。
所有人看似都没有错,但所有人都沾了点边。
弘历想了一会儿,才冲素练问道“福晋给苏格格打赏的时候、
是谁把东西送了过去、这中间可还有其他人沾手?”
“是、是奴婢——”素练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声音里夹杂着恐惧。
“从海兰格格把东西送到福晋院子、再到打赏苏格格、”
“全都是奴婢一人经手。”
素练这才感到后怕,身子差点抖成筛子。
“是吗?这么大的问题、
你作为福晋身边最得力的奴才,居然没看出来——”
弘历声音低沉,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抬脚就朝素练的心口狠狠踹了过去。
素练没敢躲,被踹了一个仰倒,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素练顾不上后脑勺的疼痛,一边求饶一边又跪到了弘历跟前。
把头磕的砰砰作响,一下又一下,还不敢停。
“害得爷少了一个子嗣,你这条贱命、千刀万剐都不够赔的。”
弘历冲素练骂了一句,扭头阴恻恻的看向了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被人盯的心头发毛,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马蹲下请罪。
“王爷息怒,是臣妾的错,臣妾没管好下人——”
“你是有错、”弘历看向富察琅嬅,不满的说道。
“连本王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何用?!”
“还、还请王爷责罚——”富察琅嬅被这斥责、打击的红了双眼,身子摇摇欲坠。
但富察琅嬅总归是弘历的嫡妻、
弘历还要依仗富察家的势力、也不好太过于苛责。
而且人肚子里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嫡子、
弘历亲自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念你执掌王府中馈,难免有失神的时候——”
弘历琢磨了一下才淡淡开口,“你现在身怀有孕,太过劳累了也不好、”
“今后王府的琐事,就先交由侧福晋处理。”
“但你的这个奴婢、也不能不罚——,就打30棍,然后发卖出去。”
“福晋,你觉得爷处理的如何?”
弘历把富察琅嬅的手重重的捏在掌心,皮笑肉不笑的冲人开口问道。
“王爷英明、一切都听王爷的吩咐。”富察琅嬅只能乖乖认怂。
刀都被架到脖子上了,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自己和苏绿筠同时怀孕,月份比自己还大,本来就气不过、
王府已经有两个庶长子了,岂能让苏绿筠再生一个出来蹦跶!
富察琅嬅手段也不算高明,但谁叫苏绿筠够傻、
对别人都不设防,所以连孩子也护不住。
富察琅嬅本来还想借这个由头、顺便把海兰拉下水、
没想到自己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失去了一个左膀,连管家权也丢了。
至于素练、只能怪她命不好、
富察琅嬅给人甩了一个眼色,素练只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