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住,想着这些也是给她打工的,不能太强硬,重要给个让他们信得过的借口。
殿中的群臣就看到龙椅上的陛下皱眉纠结了一番,然后开口道:“先皇给朕托梦,说朕这次会无事!有先皇保佑,尔等不用担心!众卿若是觉得心中不稳,不如写几首诗词悼念先皇。”
众臣差点绝倒:……
就这!
陛下啊!先皇都驾崩七年了,您能让先皇歇息一下吗?
他们就是写再多的诗词,先皇也不会从帝陵中出来。
霍瑾瑜一脸无辜:……
她就是想缓和一下现场气氛。
……
朝堂上的消息传出去,听到消息的人心头一跳,宣王第一时间进了宫,顺便给长公主、毅王他们传信。
到达乾清宫时,桌上已经备好香茗。
霍瑾瑜招呼他坐下,“六哥进宫所为何事朕知晓,朕可以告诉你,接种牛痘并没有多大的风险,现下宣州城的情况越发糟糕,若是百姓不配合,情况也不会改善,而且会造成痘疫的进一步蔓延,朕如果以身作则,也能安定局势,收集名望。”
宣王黑着脸道:“陛下难道以为我老了吗?我身为陛下的亲兄,难道没有资格接种?”
“你当然可以,你、二姐他们为了防止意外,肯定也要接种的,但是你是你,朕是朕,六哥,你应该清楚。”霍瑾瑜睁大眼睛,诚恳地看着他。
宣王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最后低声问道:“你想过出事以后如何?”
霍瑾瑜闻言,眉眼弯起,“不是还有你们吗?再说牛痘很安全,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这半年骑术也练得不错,六哥你应该相信我。”
“……霍瑾瑜。”宣王眼眸低垂,剑一般的浓眉拧成峰峦,低声喊道。
“嗯?”霍瑾瑜面色诧异,这还是宣王自她登基后第一次喊这个名字。
“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皇帝!我朝万万百姓的性命和未来都在你身上,之前厉王世子谋反时,你叫嚷着御驾亲征,现在又以身试险,我竟然不知,你越大反而越是幼稚了!”宣王气的两手化拳猛捶桌子,恨不得揪起霍瑾瑜的衣领教训一番。
他此时在京城,居然都阻止不了他,等到长公主、毅王他们知道,自己肯定要被修理一顿了。
霍瑾瑜惊得后仰,听着宣王怒捶桌子的声音,目光游移,不知道怎么安慰,心里头暖暖的。
等宣王停下,霍瑾瑜小心凑上前,“你手疼吗?要不要跌打药酒!”
“……不劳陛下费心。”宣王轻蔑冷笑,他一甩袖子,拱手揖礼,“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呃……好好好!慢走不送,慢走不送。”霍瑾瑜嘴上这样说着,两脚已经亦步亦趋地跟着宣王走了。
殿中的内侍好奇地偷瞄着,猜测宣王什么时候消气。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殿外,宣王停下脚步,霍瑾瑜连忙停下,顺便后退一小步,防止再被宣王凶。
宣王微微侧头,余光瞥到动作,重重冷哼一声,扬手揖礼,高声道,“臣先告退了!”
“……六哥慢走!朕不送了。”霍瑾瑜连忙应道。
踮着脚站在乾清宫前,目送宣王离开,等到看不到人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得!这只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毅王、长公主呢。
……
宣王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钟院使看到他来,不用问就知道要问什么。
今日下朝后,他们太医院可谓门庭若市,除了每年陛下规定的体检日,其他时候还没有这般热闹过。
宣王还没有开口,钟院使已经将一本册子递过去了,上面罗列了目前钟院使能回答的所有问题。
至于询问他如何找到牛痘和人痘的共同处。
他只能两手一摊,让他们出门转向去问陛下了。
宣王见状,也不多言,默默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起身,郑重向钟院使躬身一拜,“请钟院使护好陛下!莫要让他受到伤害!”
钟院使连忙起身回礼,“宣王殿下使不得,就算没有殿下的请求,老夫也会尽心看顾陛下,不让陛下有闪失。”
宣王:“有钟院使这话,本王也就放心了。”
钟院使叹气:“宣王殿下不必说客套话,你我都清楚,此事更多的要靠陛下自己,我等……欸!”
宣王点了点头,“钟院使,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辽王这次没死,就是留着给本王出气的,等此事结束,我不会放过他。”
如果不是他感染了天花,身为一地藩王,居然任由它扩散边城,威胁十万军民的性命,现在更是影响到天下百姓和小七。
他不会放过辽王的。
钟院使:……
看来辽王的劫才开始。
……
麒麟研究院中的人员虽然多数不上朝,一心沉迷研究,但是许多人对于朝堂事情还是很关注的。
尤其这段时间,宣州的天花一直是悬在大家头顶的阴影。
听说陛下为了让百姓信赖牛痘,居然要亲自接种牛痘,麒麟院的众人顿时紧张起来。
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