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是陛下要紧。”韩植叹息摇头,抬步进入院子。
想起刚才洛平川清瘦惨白的脸,他又想起顾问处另外一个知名的病秧子廖修远。
他虽然长得俊秀温润,做事能力也强,奈何身体不好,三五天就来一场小病,目前虽然大病没遇上,看着就不像长命的主。
等到过了四五年,陛下估计也不敢将他派到条件困难的地方。
和廖修远生病的频率相比,洛平川胃病犯的概率已经不值一提了。
陛下巡幸边塞之前,原想让今年的一甲三人跟着,可是担心廖修远支撑不住,就没让他来,让洛平川顶上了。
韩植觉得洛平川回去后,可以向廖修远要汤药费,毕竟是代替他来的。
他回去后,顺嘴说了洛平川的事。
听闻洛平川胃病又犯了,霍瑾瑜让檀菱挑了一些养胃的补药,让人送给洛平川,同时内心更加坚定了要设立医学院的想法。
……
除夕当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雪,早晨天亮后,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霍瑾瑜看着地上的积雪,柔软的像棉花一般。
为了不浪费这些雪,霍瑾瑜在城门口举行了一场打雪仗,由当地的百姓参与,本地边民和草原民族都有,双方不以民族区别,而是随机分成红蓝两队,在胳膊上绑上红布条或者蓝布条。
双方各五十人,参加打雪仗的百姓都有一两银子作为参与红包。
规则一出,百姓们当然积极踊跃,最后闹腾了快两刻钟,终于选出一百个人,然后陈飞昊、陈安国这对父子也要下场。
霍瑾瑜不同意,“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是五十多岁了,还和百姓争,要脸吗?”
陈飞昊:……
陈安国则是嫌弃地看了看身边的亲爹。
他爹一个人就占了大头。
“哈哈哈!”
在场的官员和百姓纷纷大笑。
……
“王爷,陛下说的没错,您都老胳膊老腿了,还是别下场了!”
听到这话的陈飞昊射过去一个眼刀子。
很好,他记下了,不管你是哪里的兵,等到陛下离开,等着他秋后算账吧。
“陛下,我觉得王爷和小殿下想参与,不如让他们下去吧,我们想看父子相杀的场面!”
“小殿下,您若是想参加,要不您给在下五两银子,在下就将位子让给你。”
“奸诈,糊弄小孩,小殿下,我只要四两就行!”
“呵!那我只要三两!”
“哈哈哈,你们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小殿下,我要二两!”
“王爷,你要是能带着我们打胜仗,我们就让您进。”
“小殿下,刚才的声音还做不做,二两已经是最低价了。”
……
听着人群里闹哄哄的声音,百姓乐不可支,纷纷起哄。
霍瑾瑜抬手,一直关注他的人下意识噤声,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奇陛下要说什么。
“楚王,刚才百姓的话,你就听到了,大家可不想你占便宜。”霍瑾瑜笑盈盈道。
陈飞昊闻言,大手按住身边儿子的肩膀,瞥了一眼,“真想参加?”
“嗯。”陈安国老实点头。
陈飞昊叹气,向霍瑾瑜拱手行礼,“陛下,我愿意给参赛的百姓再加一两,可否允许我们二人参加?”
“噢——可以!可以!”
不等霍瑾瑜答话,那边的参赛百姓已经纷纷应下了。
原先大家的保底只有一两,现在一人二两,当然愿意,谁不愿意,谁就是他们的敌人,等会开打的时候,他们要将对方揍个鼻青脸肿。
霍瑾瑜一摊手,“既然百姓都同意了,朕还说什么,你们是一队,还是一边一个?”
“我要打败我爹!”陈安国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振臂高呼道。
旁边的百姓十分配合地表示,“小殿下威武!”
陈飞昊则是冷笑,“皮痒痒了!等一下,让你见识一下当爹的威严!”
陈安国冲他吐了吐舌头。
霍瑾瑜闻言,让人朝百姓借了一枚铜板,请一位老者出来抛,若是抛了正面,让陈飞昊宣红蓝方,若是背面,则是陈安国先挑选。
双方无异议后,老者激动地胡子微颤,用力将手中的铜板抛出手,看着它如抛物线掉落在地。
老者的小孙子探出身看了一下,高声道:“背面!”
陈安国兴奋地蹦起来!
在一番纠结后,选中了蓝方,红方自然是陈飞昊。
随着霍瑾瑜的一声令下,雪场上瞬间动起来,大伙儿你追我赶,各种样式的雪团在空中飞舞,有时还夹杂着不知从哪里扒拉下来的鞋子、靴子,围观的百姓也热火朝天地卖力叫喊。
霍瑾瑜坐在高台上,与众臣闲聊,指着雪场中间奔跑的陈飞昊父子,玩笑道:“众卿觉得这父与子谁能赢?”
兵部尚书捋着胡须:“臣觉得红方可胜!”
陈飞昊进入红方后,红方的百姓就立刻奉他为首领,可谓是指哪打哪,至于蓝方那边,用一句较为委婉的话来说,陈安国那边真正是当游戏来玩,虽然刚才嘴上叫嚣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