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仍然保持不动如山的表情,看起来没啥影响。
有官员抬头看了看他们,心中叹气,若是谢公、曾太傅站出来为民喊话,庄大人何必这般狼狈。
这也是没办法啊!
大家往谢公、曾太傅府上递了许多帖子,可是谢公他们压根不见他们。
“庄御史不必心急,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霍瑾瑜神情淡然,扫视了殿内百官一眼,平静道:“既然众卿都关心徐衔蝉,朕就宣她进殿,与众位爱卿论理一番。”
韩植听到这话,向霍瑾瑜行了一礼,然后小跑出去。
早在昨日,陛下就让他通知徐衔蝉在宫门口候着了。
众人一听,心中顿时一咯噔。
陛下还将当事人宣进宫了。
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回想起打听到的徐衔蝉模样,眼皮微跳。
一刻钟后,徐衔蝉受到宣召,缓步迈入太和殿。
才迈进门槛,差点被满朝文武犀利的眼神逼退。
徐衔蝉咽了一下口水,脖子不敢左右抹动,两手乖乖垂在身侧,恭敬地走到场中,按照之前内侍的嘱咐,行礼叩拜,“草民徐衔蝉参见陛下!”
“平身!”霍瑾瑜望向其他人,“诸位爱卿,朕以为徐衔蝉这体魄入学,完全可以,你们以为呢?”
众人的目光此时正大光明地集中到徐衔蝉身上。
此女子穿着一身辨别不出性别的灰色劲装,长发黝黑,扎成了粗马尾,身挺如松,五官俊朗,无论从体型、面貌身上都看不出性别。
庄御史看着徐衔蝉的脸,脑中突然闪现了徐於菟那张让京城闺秀迷醉的昳丽秀颜。
顿时沉默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若是徐氏兄妹站一块,想必冲击力更强。
他真的想知道,徐氏兄妹的父母生产前,到底求了哪位神佛,居然生出这么一对兄妹。
霍瑾瑜见众臣没说什么,开口道:“徐衔蝉,今日当着诸位爱卿的面,你可能保证在军事学院认真学习,遵守军事学院的规则,不让军事学院蒙羞。”
至于不让徐衔蝉闯祸……霍瑾瑜觉得这项要求太难为人。
军事学院的人本身就不会安分,加上徐衔蝉的女子身份,想必红螺山军事学院会很热闹,她只要求徐衔蝉能自己解决就行。
徐衔蝉用力抱拳道:“陛下请放心,草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待。”
都察院左都御史仍然不死心道:“陛下,无论徐衔蝉实力如何,不能忽视她女子的身份,今日开了这个口子,日后必出大乱。”
“是啊!陛下,左都御史大人说的没错,请您三思而后行。”大理寺卿高声附和道。
军事学院里面都是年轻气盛的男子,而且里面大多时候又实行封闭性管理,时间久了,血气方刚,就是母猪也能当貂蝉。
“事情还没有发生,诸卿为何如此悲观,若是出了事,就再纠正就好,众卿身为国之重臣,连这点就不敢吗?”霍瑾瑜面上叹息。
众人:……
他们可不觉得事小,之前褚青霞的事大家没拦住,现在就出了徐衔蝉的事情。
话说,徐衔蝉这事好像是褚青霞推动的。
“陛下,微臣想劝一下徐姑娘。”右都御史出列,面色诚恳道。
徐衔蝉侧头瞅了瞅比她矮半头的右都御史,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大人想说什么?”
右都御史对上对方那张脸,嘴角不住地抽搐,“徐姑娘,你为何想去军事学院,若是因为褚青霞的迷惑,你此时说出来,在下一定为你做主。”
“……”徐衔蝉上前一步,和右都御史差点鼻贴鼻,“这位老大人,你们读书人总说女子喜欢嚼舌根,我看您也不遑多让,褚大人看我武艺高强,兵法出众,她都不在意我女子的身份,你操心什么,我又不会嫁入你们家。”
“无理!”右都御史慌忙后仰,后退一步,缠着手指着她,“你以为和褚青霞沆瀣一气,就能肆意妄为,视礼法于无物吗?”
……
霍瑾瑜看着右都御史与徐衔蝉双方剑拔弩张,声音高昂,两人都吵上了头。
右都御史这边引经据典,想要用道德礼法压制徐衔蝉,可是徐衔蝉识字,但是没读多少书,对于对方吊书袋的内容,经常一知半解,初时引人发笑,后面将右都御史气个半死,中间好几次差点气绝。
众臣一边看热闹,一边观察霍瑾瑜,发现高位上的少年帝王看的饶有兴致,一点也不担心。
左都御史见自己的同僚被欺负这样,想要上前帮忙,就看到徐衔蝉瞥了瞥他,“有毒御史的毒没了,现在又喊了一个有毒的御史吗?”
刚才右都御史自我介绍官职,徐衔蝉耳朵听岔了,听成“有毒”御史,并且做出肯定评价,“确实有毒。”
气的右都御史差点要动手。
要不是旁人拉着他,徐衔蝉的袖子都捋了起来。
左都御史眼皮子直跳,扯了扯右都御史,示意他冷静。
……
右都御史深吸一口气,给旁边的庄御史使了一个眼色。
庄御史配合地又走到场中,“陛下,臣有话说。”
霍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