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毅王和宣王看管,苛待情况极少,大家的怨气较少。
东夷岛的银矿经过这么些年,早就瞒不住,在朝中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当然民间还以为是前朝宝藏。
因为参与建设燕都的人太多,许多人干完活、做完生意后直接在燕都定居,都城范围较之以前扩大了一倍。
景元八年,二月,景元帝举行了迁都大典,正式宣告迁都,经过水路、陆路辗转,终于在五月到达燕都,彼时燕都的臣僚率领万民跪地恭迎景元帝。
浩荡的队伍缓缓进入燕都,两边的百姓被士兵挡在路的两侧,跪伏在地上,听着头顶车轮滚动的声音,一些胆大的人悄悄地抬头,小心地瞅着队伍,似乎想要看清天颜。
邓皇后和景元帝坐在高大奢华的御驾上,邓皇后时不时用帕子掩唇低声咳两声。
景元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瑛娘,你再忍忍,马上咱们就要到家了。”
“嗯,陛下,我很好。”邓皇后露出一个略微苍白的脸色。
她知晓自己的身体,只求能多陪陛下一些日子。
入了紫禁城,看着面前浩大、威严的宫廷建筑群,所有人都经不住屏住呼吸了,站在这里,即使是一名小小的官吏,也经不住挺胸抬头。
到了紫禁城后,众臣和藩王簇拥着景元帝入了奉天殿。
景元帝坐在龙椅上,接受了众人的朝拜,算是走一个流程。
若不是因为邓皇后身体有恙,他都想再举行一次登基大典。
这一年,紫禁城引来了它的主人。
也是这一年的年底,紫禁城送走了它的女主人。
景元八年,十二月初三,邓皇后驾崩!
第28章
邓皇后去世后,迁都带来的喜意瞬间被冲散了,朝野上下陷入悲痛之中。
在外的皇子、各路藩王、勋爵纷纷进京奔丧,片刻也不敢耽搁,他们知晓,邓皇后去世,景元帝伤心不已,现在心情不顺,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触景元帝的眉头。
其实现下在燕都守丧的人也不太好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年的冬日比往年冷了许多,可谓是冰寒彻骨,对于守丧的人来说,实在煎熬。
邓皇后的梓棺一直停在坤宁宫,景元帝每日一下朝就要过来,在灵堂上和邓皇后说一阵话,等到夜深时,也经常过来和邓皇后诉苦水。
霍瑾瑜看着景元帝越发佝偻的背和苍老的白发,实在是不忍,整日端着姜汤追在他后面。
小老头闹脾气不喜欢喝药,喝了苦药要发难熬药的宫侍和御医,还好御医说,姜汤也可以。
霍瑾瑜让内侍在灵堂的侧殿准备了大锅的姜汤,给守灵的人服用,不用为了让死人风光,使劲折腾活人。
景元帝现下的心态有些魔怔了,看不到邓皇后的棺材时,想她,看到她的棺材,又心痛大哭不已,大概为了排解他这种烦躁,灵前守孝的诸位宗室或多或少都被他挑刺责难过。
比如信王妃,景元帝曾经私下里拉着霍瑾瑜说过,若不是看在信王还留下两个孩子,凭借信王妃往日的言行,即使她之后在邓皇后跟前改了,他也指定让信王妃殉葬。
当时霍瑾瑜听得是冷汗直冒。
邓皇后临终前,曾经嘱咐景元帝不要让人殉葬,不要因为她迁怒他人,对待臣民要宽仁些,不要经常发脾气。
这景元帝都不打算遵守了。
还好当时老头还处于好哄的状态,霍瑾瑜陪着他说了一些幼年的趣事,终于将这茬过去了。
事后她私下里和长公主说了这事,长公主听完后,将王妃们喊到一出,警告她们,这段时间务必要谨言慎行,邓皇后已经没了,如果景元帝想要处置谁,可没人拦住。
信王妃更是吓的肝胆俱颤,更加谨小慎微,也不敢将往日的做派摊到其他人身上,担心让景元帝看到,给他提了醒。
邓皇后的梓棺在坤宁宫停灵一个月,开年后,景元帝率领众人将邓皇后的梓棺送入帝陵。
去帝陵的路上,文武百官哭声震天,看起来比沿街的百姓哭的还伤心。
霍瑾瑜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文武百官这哭的是真心实意,以前有邓皇后劝着,景元帝做事还能有商量,之后怕是他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霍瑾瑜在帝陵待了半年,等到回到紫禁城时,虽然已经是盛夏时节,可是宫中氛围却低沉不已。
朝堂氛围也是大差不差,让人欣慰的是,这半年各地还算平和,虽然有些小灾小祸,本地官员使使劲就能解决,不用顶着掉脑袋的危险向朝廷求助。
若问若是不求助,任由事情发展怎么办?
答:原先可能只是一人获罪,事态闹大,造成天怒人怨,轻则掉脑袋,重则诛全家到诛九族不等。
景元九年,六月。
景元帝设立觐安司,由雁翎卫统领,景元帝对其直接负责,号称“掌天子仪仗,维护安全保障。”
初始职能有三项:
守卫值宿。
侦查逮捕。
典诏狱。
觐安司一成立,大家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了,“守卫值宿”这是宫廷亲卫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