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赵三小姐声音变得怯怯的,她即使平时胡闹,还是能分出大事、小事的。
蔡国公拍拍她的肩膀:“放心,爹不会害你,既然你不喜欢嫁给陈飞昊,邓盟挺好的,若是都不成,爹就给你招个女婿,这样你婚后还是祸害咱们家,不用受欺负。”
“爹……”赵三小姐杏眸顿时蒙了一层水雾,使劲抽了一下鼻子,“要找个好看、听话的。”
蔡国公:……
闺女这反应,是觉得她和邓盟之间没可能,还是对邓盟的情谊不深啊?
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等到赵三小姐离开,国公夫人有些担忧道:“老爷,如果昭王殿下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会对付咱们。”
蔡国公:“昭王好面,再说,老夫是为陛下卖命,若想我为他卖命,先登上那个位置再说。”
现在不是不知道吗?京城人都知道,他有多宠爱云儿。
他待在昭王身边,说实话,还是有些虚的慌,尤其现在昭王娶了世家的女儿,看着他身边人均八百个心眼子,让他总有些瘆得慌。
……
次日,邓盟和陈飞昊在茶楼相聚。
见面时,两人一个赛一个穿的严谨,一个比一个穿的黑,脸也一个比一个黑。
邓盟看到陈飞昊不再穿骚包的红色,顿时挑了挑眉,“哟~咱么楚王殿下怎么这副打扮,让旁人看去,还以为你要去为谁哭丧,这若是被心仪你的闺秀看到,可是要伤心了。”
陈飞昊:……
陈飞昊学着他的样子,眉梢上挑,嘴角微翘,笑容玩味,“哈——听闻南宁侯终于敢回国公府了,看来日子也不好过,是看上了哪家闺秀,什么时候娶回来,在下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邓盟:“……楚王殿下不必客气,听闻陛下对您的亲事要更上心,若论先后,也是臣给您送。”
两人的手下恭敬地站在角落里,也不吱声,看着两人互相伤害,心中叹气。
两位爷,现在是斗嘴皮子的时候吗?
邓盟:“听说蔡国公看上你了。”
“听说他闺女看上你了。”陈飞昊不甘示弱。
说来,还是邓盟更危险,毕竟又不是蔡国公要嫁人。
邓盟听得眉心直跳。
得!他们谁也别笑话谁。
两人偃旗息鼓,灌了两杯茶水后,对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陈飞昊把玩着手中的茶碗,看着茶碗里面浅绿色的茶汤晃荡,眉宇间的不耐烦越发多了。
“等到陛下寿辰结束后,我打算去潼关躲一会儿,你呢,说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还有两个侄儿,而你们茂国公府就指望你了,我能轻易跑,你可不一定。”邓盟叹息道。
尤其陛下和已故茂国公还有过命交情,虽说是义子,可是比起其他义子,明显当成养子,陛下和娘娘肯定重视。
陈飞昊脸色变得难看,他也想到这点了,可是他现下真的不想成亲,也没有心意的对象。
“等到陛下寿辰结束,我也向陛下请辞,去年鞑靼那边闹了雪灾,牛羊死伤无数,马上要入冬了,鞑靼肯定要来边陲闹,我回去坐镇。”陈飞昊皱着眉道。
“咱们想的轻松,只求陛下能顺咱们的意。”邓盟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就怕陛下不按套路出牌,替他们下决定。
陈飞昊磨了磨牙:“还有六殿下宣王呢,大不了咱们祸水东引。”
比起小舅子和义子,亲儿子的婚事总不能越过他们吧。
“对啊,我差点忘了六殿下,他的婚事也是大姐的心病。”邓盟猛地一拍桌子。
第19章
邓盟、陈飞昊他们原以为要撑到景元帝寿辰以后,谁知道还没等到景元帝寿辰,就有人替他们吸引景元帝的注意力和仇恨。
距离景元帝寿辰还差四五天的时候,鞑靼使者来到应天,代表鞑靼可汗孟古和四公主向景元帝祝寿,并且送了四公主亲手缝制的冬衣。
根据邓盟的事后转述,那日鞑靼使者态度倨傲,朝堂十分冷寂,仿若数九寒天,景元帝看似嘴角噙着笑,不过以邓盟对景元帝的了解,当时怕是想杀鞑靼使者的心思都有。
那天等到鞑靼使者退下后,满朝文武都噤声,面色严肃地站在殿中。
大家心里估计都暗自骂了鞑靼使者好多次。
霍瑾瑜有些不解,“鞑靼不是番邦属国,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而且两国关系还不好,时有摩擦。
对方在别人要过大寿的时候上门,不就是想来找不痛快。
邓盟将霍瑾瑜抱起,抬头望着天际如羽毛的浮云,叹息道:“殿下你不知道,现任鞑靼可汗算起来是陛下的女婿,当然陛下和孟古认不认,我是不知道。”
“哦。”霍瑾瑜点了点头,忽然猛地瞪大眼睛,“女婿!”
给她启蒙的徐学士曾经提过一嘴,好像鞑靼可汗已经掌管鞑靼足有二十多年了,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也就比景元帝小一两岁。
现在邓盟告诉她,这两人是翁婿关系。
邓盟叹气:“没错,七年前,鞑靼派使者向陛下求亲,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