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口的人渐渐散去,常逸飞的带来的人禀明他后,就先带着菌菇回去了。清风自是留下来。
离午饭的时间还早,在屋里待着也无聊,不知道谁提起的,几人带着弓箭就去了后山,柳絮知道后,让贺峰和柳明陪同一起去了。贺磊则苦哈哈的在厨房里帮忙。
另一边,陈舒曼母女回家后,就去找了章老婆子。为啥不是柳大山,因为柳大山自那天回来之后,又再三的敲打了他们,不准去找老二家麻烦,包括暖房宴若是他们敢闹事,就让他们不必再待在柳家了。
但陈舒曼是什么人,他们不闹,但是若是章老婆子去闹的话,她还不信老家伙真能把人给休了。
不得不说,陈舒曼这人是真会算计。
自打柳絮他们搬走后,他们之前的活计就摊在了她们母女和章老婆子身上,让养尊处优多年的三人都满是怨言。尤其是章氏,陈舒曼他们可不像徐若兰母女那么好指使,是以,今儿个因着陈舒曼又是洗衣服又是打扫院子的,午饭的事情就轮到了章氏身上。
母女俩以来帮忙为由,都进了厨房。
“娘,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瞧见二房那边围了好多人呢,听说是醉云轩来收菌菇了。”陈舒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老婆子的脸色。
不过经过柳大山的再三敲打,并掰开掰碎的给她讲道理,老婆子已经没之前那么冲动了。就像自家老头儿说的,二房好了,以后他们二老也有倚靠,至于老大他们,只要他们关系缓和了,终究是血脉至亲,还能真的不管他们不是。
所以,听到陈舒曼说的,也只是顿了顿,没说什么。
“哎哟,娘,你可是不知道啊,那些人家家户户,最少都收入了将近一两银子呢,听说还是每天都收呢。”陈舒曼顿了端,见老婆子皱起了眉头,心中一喜,又再接再厉的说道:
“您老说,要是这方子在咱们手里,咱每天得进多少银钱啊……”
陈舒曼拖着个声音,一脸惋惜。余光却在观察着章氏。
老婆子气息有些不稳,明显听了进去,但过了一会儿又平复了,淡淡的开口道:
“那也是絮丫头惦记族里,说起来也是咱家的荣光。”
其实她心里也恨的要死,族里都能种,却偏偏不让他们种,这死丫头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蠢,被陈舒曼挑拨在晒坝闹的那一场,柳絮怎么会突然发话不让他们种了。
章氏想不到那里去,但是她还记得老头子说的,不要随便听陈舒曼说的话。想想也是,她虽然偏心老大些,也不喜柳絮是个丫头片子,但到底是老二的骨肉,她就算有些苛待他们,但是也不至于置人于死地,要不是陈舒曼挑拨。说不定老二家也不会分家出去,那个死丫头捣腾出来的法子不就是她家的了么。
想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陈舒曼一眼。
陈舒曼见状心里一紧,这死老婆子瞪她干嘛?随即给柳娟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假装低头没看见。
“阿奶,你是不知道,据说啊,哪个死丫头家里现在好多下人,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她也真是不孝,阿奶你每天干这么多活,也不说安排一个丫鬟仆人来伺候你和阿爷。”柳娟嘟着嘴说道,一副替章老婆子打抱不平的样子。
听到这话,章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老头子跟他说过柳絮家的事,但是之前不是说是醉云轩送来侍弄菌菇的么,听大孙女的意思,压根就是伺候徐若兰母女的。
想着她如今还在这里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哪个死丫头居然敢前呼后拥,章氏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扔下手中的东西,让陈舒曼母女做饭,就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今儿个天气好,老爷子一早去地里拔了草,这会儿才回来不久,正倚着椅子上休息呢。
一想到初三的暖房宴,到时候他坐在上首,众人都来恭喜他养了个好孙女儿,心里就美滋滋的。
正美着呢,就听章老婆子的脚步声,以为要吃午饭了,睁眼坐起来。
结果,却发现老妻气呼呼的坐在床边瞪着他,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皱眉问道:
“这又是咋了,谁给你气了?”
“还谁,除了你如今那个宝贝孙女还能是谁!”章老婆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柳大山闻言坐直了身体:“怎么?你又去絮丫头他们家闹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
章氏见老头子不问缘由的就责备她,又是气又是委屈,双手一捂脸,就嚷嚷起来:
“哎哟老天爷呀,我为这个家生儿育女,辛苦了大半辈子,得不到半句好话不说,还要被埋怨,还有没有天理啊!”
柳大山听得眉心直跳,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瞎嚷嚷什么呢!我问你,是不是又去二房那边闹了?”
章老婆子被他这一吼吓到了,嚷嚷声一下就卡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不依不饶的道:“死老头子,我什么时候去二房闹了,就那个死丫头宝贝,我现在连抱怨一下也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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