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聒噪,你坐在二楼书房窗边的桌子上,旁边的马克杯里是起浮的绿茶。一往外看整个后院都被阳光瓢泼成了一片嫩绿,配上蓝得不能再蓝的天,让你十分心平气和。 你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后,开始提笔在柔软的手纸上写下第一排字。 “致我的朋友樱代 夏阳高照的季节来临,若野的绿意也更加蓬勃。不知你是否别来无恙?我最近一切安好, ……我十分想念你,也很很期待和你的见面。 ” 钢笔的墨水在最后化为一个小圆点。 这段时间你每想起樱代,会想起对牛岛若利一样的复杂感情。总自以为在各自的岔路口终会走散,是无法改变的事。但是你明白过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诊视这份情谊,那就努力去维持,告诉她在你心里你们的关系就一直在当初的那个美好的时候,哪怕你们都发生了变化。 你眯了眯眼,想起之前你们说过期末考试完就出去玩一次呢。去哪里呢? 对了,说起期末考试。昨天就出成绩了,还没问牛岛若利这家伙考得怎么样。 手机里点开他单一的紫色头像显示出聊天框,你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按道理肯定过了的吧,要是没过还问是不是戳他伤痛了……不对,没过你才更应该说他。 糕:“成绩都过了吧?” 至于你为什么要关心他这个,事情发生在十天前。 你在努力消化并习惯你们那天吃了晚饭过后好像就熟了很多这件事情。 你有时想起会不好意思,那天跑掉之后,你心跳得很快,舍友素贞都被你红扑扑的脸吓了一跳,直呼你去外面喝了趟酒才回来的吗。而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有一天一次课件,你在发英语作业本子。你抱着一堆作业本边低头看着名字边走着,嘴里还嘟囔着,“柏海…坐哪里啊…”。 你不小心撞到了牛岛若利的左边桌子边角,大腿部有些小疼,但你注意到正在写字的牛岛若利好像被你这一撞写歪了他那颗字的一笔,黑色的墨迹弯曲地像被释放出来的小蝌蚪。 然后你道歉说:“不好意思啊。” 他的目光先是在地上停留了一瞬,抬头看见是你,竟然弯下了腰去。 你没等到他的回话,看到他这个举动,更是些许惊讶,于是低头看他在干什么。 “别动。”他低沉的声线从下方传来。 你好像感觉到了牛岛若利的头发丝扫在你裸露的膝盖上,那触觉轻得像是几根最细的柔软羽毛在那,可在你这的存在感却强得不像话。 他好像,在给你系鞋带。你这才发觉刚刚你的鞋带是散了的。 一个大大的,漂亮的,结实的蝴蝶结,在他手上大功告成了。虽然大家的鞋子应该都是系的蝴蝶结,但是配上你这个淡粉色的鞋带,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在牛岛若利身上就很有违和感。 你说不出什么话。 他直起身来,又恢复了他那端正的坐姿,正经地直直看着你,开口。“以后走路小心点。”语气平缓正常,可能今天早间新闻主持人说今天又升温了也比他这句话的感情丰富些。 “好的好的。” 他像是在和你交代什么很重要的大指令似的,你不得不满口答应。 你点完头之后走掉了,不料他又叫住你。 “糕子。” “嗯?”你回头。 “泊海是我同桌,就在这里。” 你茫然地移开目光,看见伯海同学即使带着厚厚黑框眼镜也遮挡不住的丰富多彩的表情。 好像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说些什么,于是他僵硬地摇摆着手指,冲你说,嗨。 你淡笑,走过去,把本子给他了。下面一本就是牛岛若利的,他倒是自觉地自己伸手拿走了。 之后又是很快的上课,下课。 你晃了晃头放松脖子,喝了一口桌上摆着的刚买的草莓牛奶。看见不远处牛岛若利从讲台上走下来,你明白过来他应该是来找你的。他在教室右边,你在教室左边,他没事不会走来这边。 他果然在你桌前停下,某一瞬间你竟然还觉得他有些乖巧。 “芥川糕子。” 你强迫自己快点把草莓牛奶吞下去,不然你怕待会他说出什么来你会喷到他身上。 “放学我可以请你去吃饭吗,地方你选,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你不禁抿紧嘴,人也有些紧张起来。牛岛若利这个橄榄头里面在打什么算盘? 你不知道你的八卦同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