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男人眸色深沉看不出一点感情,黑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都有了几分禁欲的感觉。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本该感情肆意,却在此刻没有一丝的温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檀木手串,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整个人都有一点空洞的感觉。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的响亮。
“进。”
男人声音低沉,没有一点起伏。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低垂着头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总裁,这是今天需要您审核的文件。”
祁亦珩将眼前的文件接了过来,见来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自然知道这份文件的重要性。
他将文件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是和安家的合作,他拿起笔随意的写了些东西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让利。”
男人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说什么,接过合同便退出了房间。
祁亦珩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桌面上放着的合照赫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另一边女人的脸被模糊了起来。
他习惯性的将相框拿在手里仔细的抚摸着。
哪怕他看不到她的样子,他也不会忘记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受够了这种没有她的生活。
但是那次的梦境是那么的真实,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明明他很乖的。
为什么这样对他?
思绪飘散之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男人漂亮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的忧愁,眼角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早已习以为常的祁亦珩将相框放在了桌面上,脸上依旧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波动。
“祁亦珩。”
孟暄辰看着眼前的人好好的站着,担心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嗯。”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孟暄辰找到了沙发的位置坐下看着眼前的男人,过去了这么多年。
本来稚气的脸庞走向了成熟。
“我梦见念念了。”
祁亦珩将桌子上的相框再次拿起动作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拿了起来,这次是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梦见她跟我说她要回来了,她还是那个模样很漂亮。”
这种谎话孟暄辰说了无数次了,他编织善意的谎言让祁亦珩没有垮下去。
他不敢回忆刚开始的那两年祁亦珩有多么的疯狂。
祁亦珩将怀里的相册拿出来将相框打开,漏出里面的相纸慢慢的抚摸着像是抚摸他最珍贵的爱人。
“祁亦珩。”
孟暄辰清冽的嗓音再次叫了他一声。
“嗯,我知道了。”
坐在椅子上的祁亦珩没有再多说什么。
办公室内大屏幕上显示着要开始的会议。
“我有一个会要开始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
孟暄辰知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便也就离开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谎话能够骗他多久。
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男人慢慢的抚摸着檀木手串,姐姐离开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只剩下这个了。
他也只有这个了。
甚至……连那个系统也见不到了。
………………
玻璃花房内站着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紧跟着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
“姐姐。”
白纯纯一脸惊喜的打量着这个花房,但是让她惊讶的是花房内画着一幅幅的画。
有女人静坐的样子、插花的样子、弹琴的样子、还有小版的小女孩子………
原本晕乎乎的安沅念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看清了花房的样子。
花房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最大的改变便是那个圆形床不在了,只剩下一幅接一幅的画作。
每一幅画作都是一个女人,但是脸部却是模糊的。
让她看不真切,但是她很确定那个就是她自己。
每一幅画上的人做的事情都是她平常喜欢做的。
白纯纯原本惊喜的表情突然变的阴沉的看着这些画:“姐姐,他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不然为什么会画这么多别人的画作。”
说着白纯纯生气的想要拉着安沅念离开:“我们不回来了,我带你走。”
孟钰沉默的将气鼓鼓的白纯纯拦住:“这是姐姐。”
这句话出来白纯纯立马换了副嘴脸:“别说,画的怪像的哈哈哈。”
整个过程安沅念都没有一点反应,唯有看着画角的日期眼眶中充斥着泪水。
她蹲下身子指尖颤抖的抚摸着画作,眼眶中溢满了泪水,豆大的泪珠滴落。
在触碰的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她的阿珩一次一次的画着这些画画中的人却无论怎么样都不显示无五官。
他那时候该有多害怕啊!
每一幅画都画的很仔细,一幅幅间隔一个星期。
这一刻爱意有了变成了实物,一幅幅画是他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