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师知道信以后,因为那陈四无官职在身,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虾米,所以,此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大理寺,楚贤王让官员审问出和陈四勾结偷运宫中财物的是哪个内侍,陈四什么都不知道,“陈四,如果你画押的话,说不定还能活命。”审问官诱导陈四说道。“杀了人还能活命吗?”陈四问道。“这案子还没最终判决,你只是失手推了你媳妇一把,剪刀刚好掉下来扎中了她,又不是你亲手捅进去的,属于意外、误杀,如果你按我的说的做,很有可能判你个发配,不会问斩。”“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陈四立刻点头答应了。审问官当即让陈四招供,与他合谋偷运宫中财物的是宫里的那个太监,陈四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宫里,皇上看过大理寺送来的供词,当即下令:把人带下去吧。立刻就有侍卫把大内总管给押走了,并查抄了大内总管的住处跟宫外的家。锦衣卫很快就从大内总管的房中找到一包珠宝首饰,有几件是冷宫里的嫔妃给他的,还有下面的奴才孝敬他的,其中居然有一枚皇上当太子时用过的私印,这枚印章皇上丢了几个月了,一直以为是底下的奴才办事不当心,给弄丢了,如今才知道竟是被总管太监马贵顺走了,皇上大怒,下令严办,并让原先在太后身边当过差的总管李建书到御书房来听差,补了马贵的缺。这李建书不是一般的奴才,他有举人的功名在身,只是因为一场意外,才被迫进了宫,调到皇上身边以后,就按楚贤王的指使,把太师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随便找个理由给调走了。
韦太师正睡午觉,睡醒之后,听到大内总管被下狱了,顿时感觉不妙,立刻进宫打听消息。大内监牢,马贵一个劲的喊冤:我冤枉,我不认识陈四,更没偷过皇上的私印,皇上,我要见皇上!他喊冤也没用,只换来一顿毒打。
太师打听到马贵被抓的理由,当即想找一个替罪羊,把马贵救出来,可是,居然没人肯,即使他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太师想让宫里的贵妃娘娘帮忙为马贵说情,贵妃娘娘托人捎话:皇上这几天都和内阁阁老在一起,不见嫔妃。太师想动用宫里其他的眼线,却一个都找不到,他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抓陈四只是个引子,把我的人都除掉才是后面的重头戏。
韦太师当即让人给牢里的总管稍了信:“本官不会不管你的。”韦太师去求见皇上,在外边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皇帝召见他,偷偷去了御花园,却看见皇帝竟然和楚贤王妃在一起逗蟋蟀,当即问一个太监:“楚贤王妃经常进宫陪着皇上吗?”“是,王妃原来就是皇上身边服侍惯了的人,自从王妃出嫁以后,皇上百般不适,抽时间就让王妃进宫来伴驾。”太监回答道。韦太师此时才后悔:早知道她在皇帝面前这么得脸,当初就不该命人除掉她,直接让皇上册封她为妃就好了,那样,我还能让贵妃在后宫拿捏住她,真是失策了,原本以为只是个宫女,就算死了皇上也不会在意,没想到皇上居然动真格的,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借此让皇上背负一个私通王妃,暗中苟且的罪名,到时候,看他皇帝的脸往哪放?
韦太师出宫以后,太监立刻禀明皇上:皇上,韦太师走了。皇上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让人把蟋蟀罐拿走,仲瑾玉连忙跪下请罪:“臣妇刚才冒犯了。”“没事,太师肯定立刻召集他的心腹,明日在朝堂上参朕一本,传旨,朕今夜要去狩猎,明日不上朝了。”“嗻。”太监答应了。
韦太师确如皇上所料,只是,第二天他和自己的心腹在大殿苦苦等了四个时辰,却得到消息:皇上昨夜外出狩猎,过于疲惫,现在正在午睡,传旨:今日免朝!韦太师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事,皇上总会上朝的,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再说吧。”
晚上,韦太师和大家一起去酒楼商量如何利用皇上和楚贤王妃的事大做文章,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杀人了!”韦太师并没放心上,说道:“死几个草民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候,一个伙计闯进来:“不好了,太师,您的公子把珣王世子给杀了!”韦太师顿时慌了,立刻跑出去,只见大理寺的官差已经把珣王世子的尸体抬走,他的儿子也被戴上枷锁,正准备押走,这个蛀虫却一点都不害怕,看见自己老爹也在这,当即喊道:“爹,你赶紧让他们放了我!”韦太师恨铁不成钢:混小子,你怎么敢惹这么大的祸,那是珣王世子!不是街边的阿猫阿狗!韦廷当即随手指着一个人说:“爹,我没杀人,是他杀的。”这个人居然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儿子。他一见韦廷想拉他做替罪羊,当即否认道:“胡说什么,大家都看见了,是你用香炉砸死了他,少往我身上推!”说完,就对大理寺的官差说道:“我做证,人确实是被韦廷用香炉砸死的,他手上、袖子上还沾着血呢,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血都没有,怎么会是我?”躲在暗处的楚贤王看时机差不多了,当即走出去,命令道:“把犯人带走,通知珣王到大理寺参审。”“是。”韦太师恨的直咬牙:楚贤王,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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