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眼看母妃的病一天天的好转,她是十分高兴,这天,又到了给母妃复诊的日子了,当即,和六驸马一起去请霍神医,坐上马车,进了宫。
这边,霍神医给齐妃把脉:夫人的身体好多了,剩下的只需慢慢调理即可,切记,凡事看开,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气大伤身啊。霍神医说完,转身去拿补气养身的药方,却看见六驸马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穿龙袍的人,霍神医顿时吓的跪在了地上:“草民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六驸马也回身跪下:见过父皇!心里奇怪,皇上进来,怎么没让人通报。“这就是给齐妃看病的霍神医?是你给找来的?”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六驸马。“是六公主不想让三公主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妃,所以就想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六驸马此时只能拿六公主当挡箭牌了。“起来吧,朕也是刚知道,给齐妃治病的不是宫里的太医,只是好奇,什么人医术如此高明,宫中的太医都比不上,你医治朕的爱妃有功,朕赏赐你黄金百两,锦缎十匹,另御赐一代神医的匾额一块。”皇上下旨说道。六驸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皇上没生气,霍神医则连连谢恩。
很快,京城上下就都知道霍神医给皇上的爱妃治病有功,得了重赏,霍神医刚带着赏赐回到杏林居,就见满屋都是来恭贺送礼的人,一时间应接不暇,说的全是恭喜的话,也有来看病的,嘴里还说:“为娘娘看过病的人,能给我看病,我三生有幸啊!”杏林居本来就火,如今,更热闹了。
晏菱荷让丫鬟去抓安胎药,丫鬟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听说了霍神医给宫里的娘娘看病的事情,回去跟夫人一说,晏菱荷问:“是哪位娘娘?”“不清楚,只听说是大少爷给牵的线。”“大哥又这样招摇,他明知道皇宫是怎样的地方,如此为人行事,必会引人注意,搞不好还会得罪人,在皇宫里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明哲保身才对。”晏菱荷自语道。
皇宫里,齐妃的身体已经复原,看天气晴朗,干脆到御花园去逛了一圈,碰巧,遇到太子妃大着肚子进宫给皇后请安,齐妃正想跟她说会儿话,就见太子妃走到一个宫女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贱婢,听说前几天太子在翊坤宫喝多了,你竟然跑到太子爷怀里去了,怎么,想进太子府,将来当贵妃娘娘是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丑八怪!”宫女吓的跪在地上,直掉眼泪,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太子爷是错把奴婢当成娘娘了,当时,太子拉着奴婢不松手,嘴里喊的是娘娘的闺名,奴婢不敢撒谎。即使着宫女如此说,太子妃还是狠狠踹了她一脚,让她滚到一边去,宫女缩着脖子躲到一边,直到太子妃走,也没敢露面。
齐妃暗暗摇头:太子还未登大宝,她就如此善妒,将来,后宫三千佳丽,她不得累死,也得气死,看开点不好吗?
太子妃在皇后宫里坐了没一会儿,忽然有一个太监来报:“皇后娘娘,二公主府传来消息,二公主不慎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撞到了头,现在昏迷不醒,要找太医去二公主府。”皇后还未开口,太子妃就说:“少来,谁知她是不是在演戏,以往,她和大公主一搭一唱,骗人的把戏还不够多吗,告诉她,别以为装病就能让父皇解了禁闭,没那么容易。”太监没得到皇后的回答,不敢离开,却见皇后思虑了一会,开口:“你就告诉二公主府的人,皇上有旨,禁闭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公主府,太医也不例外,本宫也没法违背皇上的旨意,让他们另想办法。”太监只好如此回复了。
太子妃在皇后宫里待了半个时辰就回太子府了,谁知,刚要用午膳,就见太子急匆匆的回来,一进屋就朝太子妃发脾气:“走,跟我进宫请罪!”“请什么罪?”太子妃一头雾水。“你上午去母后宫里请安,二公主府的人来宫里求救,是不是你在旁边插嘴给回了,还说她是装病?”太子妃点点头。“你闯了大祸了,二公主现在性命岌岌可危了,父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太后震怒,母后已经跪在太和殿门口请罪了,太后知道是你挑唆的,吩咐父皇,一定要责罚你,即使你有着身孕,也躲不过去。”太子妃此时彻底傻了,也没心思用午膳了,立刻跟太子进了宫,到了太和殿,只见太和殿门前一片肃然,皇后跪在那,身后一群奴才陪着,太子妃一到,就有太监禀明了皇上、太后。太后直接下旨:“让她在外面跪着!”太医给二公主永漪头部施了针,却迟迟不见动静,太医:“皇上、太后,二公主的头部可能有淤血,臣开个化瘀的方子,看能不能化开,也许,化开了,二公主就能醒过来。”“快去!”皇上命令道。太医赶紧下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药熬好了,端了过来,宫女撬开她的嘴,硬是给灌了下去,然而喝了药以后,也迟迟不见反应,太后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这是她的孙媳妇,又怀着她的重孙,却口没遮拦,害的永漪失去治疗的最佳时机,太后当即命令:“掌嘴!狠狠地打,让她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太后的贴身嬷嬷走过去,让两个宫女按住太子妃,然后拿起戒尺,“啪!啪!啪!”打了起来,在这安静的皇宫里,这掌嘴的声音格外清晰。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眼看着太子妃的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