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成亲这天,晏菱荷一身鲜红的嫁衣,被谭霁锋背上花轿,抬进谭府,跨火盆、磕头拜堂,进入洞房,洞房之夜,谭霁锋十分温柔的对待新娘子,晏菱荷经历了一番折腾以后,终于可以正式嫁做人妇了。谭霁锋十分惊讶:鲁国公二公子没碰过你?“当然,他喜欢的是那种娇娇弱弱,会哄人的女人,我这样活泼的,他才看不上呢。”晏菱荷躺在丈夫怀里说道。
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十分恩爱,三天回门那天,晏母就看出来:姑爷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如此她也放心了,晏府上下喜气洋洋,公主府那边,永嘉公主忽然收到宫里的消息:柔妃娘娘生了,生了一个男孩。这不仅是皇上中年得子,还是永嘉最小的弟弟,永嘉当即带上厚礼,携驸马一起进宫祝贺。
皇上抱着这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越看越喜欢,长的眼睛像朕,嘴巴像柔妃,白净的皮肤也随了他的母妃。皇上大喜之余,给幼子取名宏乐,有人却巴结着皇上:今年添了十六皇子,明说不定就会有十七皇子出世呢。皇上笑笑不语,他自己知道,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能让柔妃怀上实属侥幸,再让其她妃嫔怀上子嗣,怎么可能?力不从心啊!
柔妃听皇上下旨,赏赐多多,还晋封她做了贵妃,皇子满月之日行册封礼,她看着襁褓中的儿子,心里虽然很满足,却又有一丝担忧,不为别的,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去护国寺上香,意外的竟看见当初掉下悬崖的父亲站在人群里,父亲明显是认出了她,可是,当时柔妃身边宫女护卫一大堆人,柔妃怎敢出声与他相认,而且,当初进宫之时,她挂的出身可是公主府,因为有公主府这个靠山,在宫里才没人敢小觑了她,如果她与生父相认,会怎样?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柔妃心里惦记父亲,殊不知,她的父亲那天看见这么一位满身珠围翠绕,十分华贵的女人,虽然长的确实和自己的女儿很像,但他压根不敢认,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有那么好的命,能进宫,还能做妃子。他眼下在京城亲戚的帮助下,在一家车马行烧水,清马粪,给马刷毛,每天还要受人白眼。
这天,老岳正烧水,忽然进来一些官兵,为首的问老板:谁是岳子墨?老板哪见过这阵仗,当即指着老岳:“官爷,他就是,他犯了什么罪都与本店无关,别连累我们。”“岳子墨,你的女儿现在在宫里当了贵妃娘娘,刚刚为皇上生下了一位皇子,这是柔贵妃拜托六驸马给你送来的,你收好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官兵说着,把一个大箱子抬了过来,打开,里面全是成锭的白银,顿时在场的人眼睛都花了,议论纷纷:真看不出来,这姓岳的竟然有个当贵妃的女儿,这下他可过上好日子了。旁边的老板见到如此情景,更是后悔不已,他要是能对老岳好点,说不定,老岳为了感谢他,还能送他点银子当贺礼呢。
岳子墨此时也有点傻了,他没想到,那天看到的娘娘竟然真的是小珂,岳子墨当即拿出几锭银子,送给来办事的官兵,“多谢你们跑这一趟,不能让你们白跑不是。”官兵们收下银子,心里想:瞧不出,一个乡下小老头,竟然这么会办事,怪不得能生出一个那么得宠的女儿呢,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官兵告辞走了。
岳子墨得了一大笔赏钱以后,转身先是把一部分银子存进票号,接着就在京城找房子,选了一处能做买卖的,独门独院的房子,买下来以后,就开始张罗着开起了铺子卖瓷器,因为官兵的关系,岳子墨是贵妃娘娘生父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很多做生意的都买他的账,还送礼给他,岳子墨感叹:穷时无人问,富时全来了。天下哪都一样。
永嘉公主知道了此事以后,并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告诉柔贵妃,要紧记自己的身份,少跟你家里那些穷亲戚来往,小心,他们会毁了你的前程。柔贵妃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当然明白永嘉公主的意思,幸好,她只是拜托六驸马给自己的父亲送钱,让他能老有所依,并未打算跟父亲相认相见,而她眼下的身份,也不是说出宫就能出宫的。
柔贵妃心里明白,自己眼下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宫里有皇子的嫔妃不少,孩子虽然排行十六,现在只是个奶娃娃,但是,不知道有多少无子无宠的妃子嫉妒眼红她能生下这么一位皇子,如此得宠,而且,皇上年事已高,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都不一定,如果以后没有了,那这就是老来子,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疼爱这个老来子。柔妃每天都寸步不离的看着儿子,反正她刚出月子,身体还没复原,侍寝轮不上她。
“皇上驾到!”皇上又来看小儿子了,他一进屋,就看见柔贵妃搂着孩子睡的正香,皇上被这温馨的一幕感染了,也合衣而卧,躺在了柔贵妃身边,合上眼,不一时也打起了盹。直到孩子饿了,哭了才吵醒两人,柔贵妃十分惊讶:“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臣妾都不知道。”“没事,朕好久没像今天这样睡个好觉了,真舒坦。”皇上伸了个懒腰说道,奶娘已经把孩子抱走,去喂奶了。皇上见四下无人了,一把搂住柔贵妃,扯下了床幔。
“皇后娘娘,皇上去了柔贵妃宫里,已经歇下了。”太监回禀。“生了个小儿子,她如今是越发得宠了。”皇后冷冷的说。“娘娘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