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虽然很生气,但也知道此事是丑闻,不能声张,当即吩咐:悄悄找几个身手好的,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找个人贩子卖了,别让驸马知道,还有,不要让宫里的人做这件事,找宫外的人做,宫里的人嘴不严。永嘉公主自以为很隐秘,可她压根没想到,谭霁锋的势力有多大,此时京城江湖上的人都已经知道漕帮的帮主在京城有了一个外室,永嘉公主吩咐的人去找人贩子,对方一听要绑的人住在东街,他们消息灵通,自然知道东街住了些什么人,为了不绑错人,给他们添麻烦,又仔细询问了对方的来历以后,确定是漕帮帮主的人,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就去漕帮的分舵告了秘。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永嘉公主虽身处皇室,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她的势力跟漕帮这种江湖大帮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谭霁锋很快就得了信,这边让人偷偷告诉晏君辉,另一边,悄悄把人接走,先暂时住到他在京城的别院里,又吩咐手下的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晏君辉得了信,心里知道不好,可是他眼下真的没办法,万一公主把事情闹到皇上那,皇上再一查刘清姿的身份,那就全完了,看来之能想办法对公主说实话了,最好能让公主帮他。
永嘉公主让奴才花钱雇人办事,没过几天,就得到消息:事情已经办妥,人已经用船拉走了。
刘清姿住在谭霁锋这里,每天都吃的好,穿的漂亮,这天,她正在院子里荡秋千,就见小澜慌张的跑过来:“小姐,快躲起来,前面有两个杀气腾腾的女人找过来了,点名要找你,管家正拼命拦着呢!”刘清姿一听,顿时就猜到是谭霁锋的两个老婆,可是,她藏到什么地方都会被找到的,转眼看见墙角的梯子,当即起身把梯子搬过来,搬到房檐下,然后爬了上去,转头又吩咐小澜:把梯子搬走。小澜依言,又把梯子搬回墙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扫帚扫院子里的落叶。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杀过来了,一个手里拿着棍子,另一个拿着棒槌,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狐狸精!你给我出来!有本事让老爷给我们写休书,怎么没胆子出来见我们呐!滚出来!”两个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个偏院翻了个遍,可是,除了一院子的奴婢,压根没看见人。
刘清姿一声不响的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的两个疯女人把院子搜了一个遍,刚才她们的话自己全听见了,她也没想到,谭霁锋竟然会写休书休了这两个女人,真的太意外了。
两个女人正闹着,谭霁锋得了信,匆匆跑回来,一进院,就看见满院的狼藉,当即气的大声训斥:“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这来胡闹!都给我滚出去!滚!”谭霁锋说着就要动手撵人。老大哭着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男人的腿:“老爷,你怎么忽然就不要我们了,我们俩一个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另一个好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你好狠的心啊!就为了那么一个狐狸精,你要逼死我们俩个吗?我没法活了···呜····”老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二也是抱着谭霁锋不撒手。谭霁锋皱着眉大喊:“管家,你是死人吗?把她们俩都拉开,撵出去!”又对老大老二说:“你们两个进门多少年了?一个六年、一个四年,生下一男半女了吗?想让我谭家断子绝孙吗?!”又对老二说:“你好歹曾经怀过一个,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千两银子,你拿着钱,做点小生意,另外再找一家吧。”老二被说的低头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掉眼泪。老大则一个劲的发呆,确实,她进门六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药吃了不少,就是没作用。
古代女人不能生就等于被判了死刑,这两个女人最后呆呆的被管家连拖带拽的撵了出去。
眼看两个麻烦没了,谭霁锋环视院子一圈,问小澜:“小姐呢?”小澜伸出手,指向上面:“在上面。”谭霁锋回头,抬头往上看,只见人就在屋顶上,正坐在屋顶抱着膝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
搬来梯子,宴菱荷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开口问:“你休妻是为了我吗?”“是,也不全是,我跟她们本就没感情,这些年每次回家,都面对这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娘还一直催我生孩子,烦透了,这回终于清净了。”谭霁锋一脸的生无可恋。刘清姿此时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太无情了,好歹是跟他同床共枕六年的女人,说休就休,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不过,话说回来,古代的女人没有地位,真正能过的好,并且找到一个真情相待的男人的,基本为零,太少了。
花开两支,且说那老大在门口发呆,老二哭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临走把一千两银子也带走了。老大则一个劲的回忆这些年在谭家的点点滴滴,努力的讨好丈夫、孝顺婆婆,结果却换来一纸休书,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而已。最后,老大目光呆滞的往城外走去,出了城,径直上了山,竟然跪在佛堂里,落发出家为尼了,因为,她觉得被休了的女人是不会有人要的,更何况她不能生,即使能再嫁,有谁会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呢?到老了,连个可以依靠,伺候在床边的后代都没有,多可悲,与其悲凉的过完后半辈子,孤苦无依的死在冰凉的床上,倒不如落发出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