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菱荷接过信,打开,信里的内容是他如今在京城得到了八贤王的器重,已经进入八贤王府做事了。嘱咐家里要小心谨慎,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家来往,也不要随便的胡说八道,谨言慎行,莫要妄议朝廷,免的给家里惹来祸端。晏菱荷看过信正开口要丫鬟给母亲送去,就见丫鬟又拿出一封信,信上写着妹妹亲启。晏菱荷顿时知道哥哥有别的事,幸好门房是她的人,这信才不会被母亲拿到。打开信,原来,里面是说让小妹先暂时不要议亲,因为,今年秋闱如果他能中选,晏菱荷就有参加选秀的资格,到时能进宫最好,进不了宫,也能由皇上下旨赐婚,所以为了晏家的将来,也为了小妹能嫁的好,先暂时不要谈婚论嫁。晏菱荷看过信,让丫鬟把第一封信给母亲送过去,第二封则收了起来。
晏夫人看过信,自是十分欢喜的,欢喜的劲头还没过去,就收到沈家上门提亲的信。晏老爷自是满口答应,晏菱荷知道了以后,想开口告诉母亲哥哥来信的事,谁知,母亲却不给她任何开口讲话的机会,只让她在自己房里待嫁,还吩咐下人:“看住小姐。”晏菱荷急的满头是汗,眼看着就到了沈家下聘的日子,并商定了迎娶的日子就在三天后,前院非常热闹,晏菱荷咬着帕子:“只能出奇招了。”转头吩咐丫鬟:“你想办法给聂玉华送信,说我有事要见她。”杏花下去了。
聂玉华听说了沈家下聘的事,正在后院伤心落泪,忽听丫鬟来告诉她:“晏小姐约你在如月楼见面。”如月楼是一家茶楼,是晏家的生意,楼分里外两栋,聂玉华到了以后,由丫鬟带路,去了后面的内楼。
聂玉华还未开口,眼睛就红了:你找我做什么?元哥哥家已经下聘了,你应该在家待嫁才对。“别说那么多,渴不渴,先喝点雨前龙井。”晏菱荷说道。聂玉华一路赶来,因为心里有事,滴水未沾,此时确实是渴了,当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沈元,他根本不符合我对心上人的要求,我要成全你们。”聂玉华听到这话,刚要开口,头一晕,就昏了过去,原来,茶里被下了药。晏菱荷把聂玉华装进马车,偷偷的带回了晏家。
三天后,沈家的花轿上门,沈元一脸的不高兴,他这些日子苦苦哀求父母,要娶玉妹妹,可是,母亲把的锁了起来,不让他出门,母亲甚至以死相逼,非逼着他娶晏菱荷。
花轿进了门,跨火盆、拜堂、敬茶,礼成送入洞房。沈元一进门就暴躁的把所有的下人都撵了出去,然后对盖着盖头的新娘劈头盖脸的就骂上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好?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喜欢的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玉妹妹,你太活泼了,不爱读书,居然喜欢蹴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告诉你,我今晚决不会洞房的,你死了这颗心吧!”他骂的兴起,新娘子盖着盖头,却发出了哭泣的声音。“哭什么?我还没哭呢,轮不到你哭!”说着,大力的一把扯下盖头,想狠狠给晏菱荷一个大耳光。盖头落地,刚举起巴掌,愣住了:“玉妹妹,怎么是你?晏菱荷呢?”“元哥哥,新娘就是我,小荷逃婚了,她说她要成全我们。”聂玉华流着泪说。沈元十分吃惊的听聂玉华说完事情的经过,最后,聂玉华又转述了晏菱荷的话:“你看我不顺眼,我也从未喜欢过你,两个互相讨厌的人硬绑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烦恼,吵闹不休,怎么在一块过日子?他们做父母的真是太糊涂了,整天用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孝道来管着我们,有了喜欢的人都不能在一起,我最讨厌这种事了,明天,你就是新娘,你上花轿,我要离开这里!”沈元听完,坐下搂着聂玉华,良久才开口:“原来,我们都误解她了。”
当夜,二人度过了甜蜜温馨的洞房,第二天,沈夫人本来十分高兴的等着晏菱荷来给他们敬茶,谁知,竟看见儿子和聂玉华十分恩爱的走了进来,沈夫人还没开口说:聂姑娘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就见聂玉华走过来,给她请安:“儿媳见过婆婆。”沈母吓一跳:“怎么回事,谁是你婆婆?你搞错了吧,我们家娶的是晏菱荷,不是你呀。”沈元走上前:“娘,玉华就是您的媳妇,昨天抬回来的新娘就是她。”沈母呆了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摸着头:“我的头好晕啊!”接着就晕倒了,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
当沈母被扶回房,立刻睁开眼,跳起来指着聂玉华就大骂:“你使的什么鬼计,居然能嫁进我沈家,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进了门就能做我的儿媳妇,我不认!儿子,马上写休书,给我休了她!”“娘,你好糊涂啊!我和玉华刚成亲,你居然要我休妻,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家,谁还会把女儿嫁过来!你是要毁了你儿子一辈子的婚姻吗?”沈元接着说:“更何况,我从未喜欢过那个晏菱荷,就算你真的把玉华休了,我也不会娶她的,还有,我告诉你,是晏菱荷主动让出,是她让玉华代嫁的。”沈元说完,不再理母亲,拉着媳妇的手就离开了母亲的房间,临走扔下一句话:“母亲要是不舒服,就在自己院里养着吧,没事少出门。”丝毫不管母亲在房里哭天抹泪的大骂:“逆子!你这个逆子!”
沈元离开母亲的院落,当即给聂家和晏家分别送了信。
且说,聂家找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