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曾贺回到家,报喜的已经来过了,喜报已经贴在正堂上方了。平日里看不起他的人都一改往日的嘴脸,全都笑脸相迎的到满家来贺喜:令公子是洛阳县令,如今满老爷也高中了,真是父子双杰啊!从此,他,满曾贺彻底告别了低贱的商人身份,踏上仕途了。这边正庆祝,忽然门口有人通报:“晋王府恭贺满曾贺老爷高中举人,送上贺礼!”这一声顿时把在场的人都搞懵了:怎么冒出来个晋王府?
满曾贺连忙出去相迎,王府的贺礼果然贵重,比那些商家和其他举人送的礼好太多了。有的乡绅举人看见晋王府送来贺礼,偷偷打听:满老爷和晋王府什么关系?“不清楚,没听人提过。”
宴会过后,自然有人私下里去打听,打听到的结果把他们吓坏了:满曾贺的外甥女是晋王府的任贤妃?二公子的生母?那他岂不是和皇亲国戚挂钩了?!这些年过去,涂县的人早就忘了当年满家曾经有一个女孩被山贼掳走的事了,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有人把一个他们认为已经死了好几年的女孩跟堂堂王府的妃子联系在一起,难道不怕闯出祸,祸及满门吗?很快,满家就成为涂县的第一大户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果然没错,一个王府侧妃,让两个家族兴盛了起来。幸好任芸辰的亲戚不多,否则,恐怕真的会像红楼梦里那样,稍微沾亲带故的人都来占便宜。
任芸辰辛苦的养胎,王爷有事要忙,好几天没回家了。听说是朝里出了贪污的大案,几千万两的银子,凭空消失了,不止如此,这些年,因为皇上体恤百姓,一直减免赋税,所以,国库的银子一直不是很多,只是勉强够用而已。今年正好赶上汛期,发大水,江南大片的田地被水淹了,百姓颗粒无收,大批的难民在等朝廷的救济,皇上此时急的火烧眉毛了。可是,查了半天,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甄靖聪是藩王,无圣旨不得入京,他干着急也没办,只好另想办法,让洛阳的富户捐出很多宝贝,然后,运到南阳去举行了拍卖会,价高者得,一场拍卖会下来,赚了五千万两银子,从这些钱里拿了三百万两出来,让任浩达去购买了大批的粮食,然后,整车整车的运去了灾区。剩下的钱,一部分返还给捐了东西的富户,说是朝廷的奖赏,其它的则全上交国库了,甄靖聪还特意写了折子,说明了钱的来历,并且把往灾区送救济粮的事情也禀明了。皇上看过以后,大为感动:“还是靖聪能为朕分忧啊。”如此一来,皇上更痛恨贪污的人了,发誓要把人揪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皇后的亲叔叔惠王,仗着自己的侄女是皇后,就为所欲为,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会害了自己的侄女,办案的官员其实早查出来了,只是碍于皇后的身份不敢说而已。
甄靖聪正在家逗老二玩,忽然,手下的人送来京城的消息:惠王因为贪污案被下了天牢,皇后跪在太和殿门口请罪,告发的人是德妃的父亲以及户部侍郎、礼部侍郎。
甄靖聪知道,朝里又要换血了。很快,因为证据确凿,惠王被治罪,跟着有好几位大臣遭到了连累。盛氏在晋王府里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因为,这件事她父亲也参与了,就连她也用了从父亲手里拿到的巨额银票,完了,这回她们盛家完了。
盛氏当即抱着女儿去找甄靖聪,跪在地上求他: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求你看在女儿的份上,救救臣妾的父亲,救救臣妾。甄靖聪已经了解了案情的全部真相,他从盛氏怀里接过女儿,开口道:你求我也没用,这是你们自己闯的祸,谁也没办法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如果你能让你父亲把贪污的钱还回去,罪名应该会轻一些。甄靖聪怕连累晋王府,连岳父都不喊了。“你好狠的心,孩子这么小,你居然想让她失去母亲。”盛氏泪流满面的质问道。“你还好意思提孩子,我早就听奶娘说了,你嫌弃芳彤是女孩,从没尽过一点当娘的责任,整天想的就是把我留在你房里,好让你再生一个儿子,孩子要是没有芸儿派人细心照顾,根本不可能像现在养的这般好,你跟本不配当她的娘!”甄靖聪指责道。“你怪我,你还好意思怪我,我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想为你生下嫡子吗?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救我和我父亲,我就对京城的官员说这件案子你也参与了,你只是怕皇上查到你头上,才想办法筹钱买粮送去灾区的,你看到时候,皇上还会不会信任你!”盛氏居然威胁上自己的丈夫了。
甄靖聪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当即,一招锁喉,抓住了她,然后喊来下人:把她给我捆起来,下人立刻拿来绳子,把盛氏五花大绑。“我不会让你毁了晋王府上下的。”甄靖聪当即去了书房,在暗格里摸出一瓶药,让奶娘看住孩子。然后,他伸手死死捏着盛氏的脸,硬是把药倒进了盛氏的嘴里,盛氏大惊,以为晋王要毒死她,趴在地上拼命的呸---呸---呸-可是,这药入口即化,一下就没了。盛氏只觉得头晕,嗓子好疼,接着就昏倒了。“朝里来要人,就把她交出去。”晋王吩咐道,随即去了后面,从奶娘手里接过女儿,刚才,奶娘怕孩子看见那一幕,赶紧躲到后面来了。甄靖聪把孩子抱去了紫萱阁,让任芸辰以后抚养芳彤。“她以后就是你的女儿了。”甄靖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