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以后,满县令跪在了晋王的面前:微臣满涵璋叩见王爷。没错,这满县令不是别人,正是任芸辰的表哥,匆匆几年过去,满涵璋好不容易考中了举人,他父亲一把年纪,还要和儿子一起去参加考试,可惜,还是没能考中。三年之后,满涵璋进京考试,总算不负众望,中了进士。这些年,他早就被官场和周围的人和事磨平了棱角,不再像当年那样意气风发了。
满涵璋跟王爷谈了许久,最后领了任务离去。
眼看毛氏快到日子了,任芸辰让人去找几个接生的稳婆回来,住在王府里待命,可她毕竟刚到洛阳,对此处不熟,找了半天,下人竟找不到接生的稳婆。“主子,奴婢听说洛阳县令家就有两个会接生的稳婆,听说是从涂县带来的人。”“涂县?”任芸辰都快忘了这个地方了,她忽然想起了涂县的外祖母和表哥一家,当即定定神:“那就去县令大人家,把人请来吧。”“是。”
满涵璋一听是任贤妃要找稳婆,不敢怠慢,当即亲自带人去了晋王府。“见过娘娘。”满涵璋跪下叩首。“起来吧,这次麻烦府上了。”任芸辰说道。满县令站起来一脸的陪笑:“哪里、哪里,小芸!怎么是你!?”任芸辰被这一声小芸吓一跳,仔细一看,顿时认出是表哥满涵璋。“你是新上任的洛阳县令?”任芸辰问道。满涵璋点点头,才反应过来:你进了王府,还成了晋王侧妃?
这毕竟是王府,耳目众多,任芸辰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拐着弯的说:“我当年外出,在山了迷了路,后来遇到了我大伯,他救了我,把我带去了澜州,我大伯现在是皇商了,我参加了选秀,嫁进了晋王府。”这么一说,满涵璋也反应过来,他明白,如今表妹在晋王府十分不容易,虽说生了个儿子,但万一被人查出来过去的事情,那可就会祸连家族。满涵璋还指望着靠表妹给自己以后的仕途添把力呢,可不能让表妹出意外。“原来如此,表妹,还没恭喜你生了儿子,我也成亲了,不过,你表嫂刚三个月而已。”“是吗,回头,我让人送点补品去给表嫂,也恭喜她了。”任芸辰冷静下来说道。满涵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时,有人来报:巡抚大人找你有事,现在在衙门等着呢。满涵璋当即告辞离去了,坐在轿子里,满涵璋慢慢的抚平混乱的脑子和心情,任芸辰也是如此,喝了压惊茶以后,才好点。
任芸辰和洛阳县令是表兄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盛氏和晋王的耳中。盛氏很吃惊:她、她是洛阳县令的表妹?晋王思索了一下:“嘿,这洛阳县令到成了本王的小舅子了,虽然是表的。”
满涵璋回到县衙,当即写信给自己的父亲,要他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表妹上过花轿还被山贼掳去的事情。信的内容很简单:父亲,表妹任芸辰如今已是晋王侧妃,且已生下一子,父亲千万不可对外人说起小芸过去的事情,并警告家中老小,闭紧嘴巴。满曾贺收到信以后,很吃惊:小芸居然没死,还嫁入王府了。当即对家中上下全都警告了一番,舅母黄氏听到消息,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芸丫头怎么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是什么侧妃了,少在那胡说,别做梦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高攀上皇亲国戚。尽管黄氏一脸的不相信,可看到自己儿子寄来的信。心里还是打鼓:不会真的如璋儿说的那般吧。任芸辰的外祖母至今仍健在,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坐不住了:我就知道芸儿不会那么短命的,我就知道她是大富大贵的命。然而,满曾贺还是不放心,交待了一下家中的事情以后,抽时间就亲自去了洛阳。
到了洛阳,见到儿子以后,亲自问过才知此事竟是真的。“我能见到芸儿那丫头吗?”满曾贺问儿子。满涵璋摇头:晋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是我要进去也得几番请示,还要送礼给门房,人家才能给通报,不过,过几天任贤妃要陪毛淑妃去护国寺上香,如果能躲在王府外面,大概能远远的见一面,但是,不能过去相认。“那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满曾贺说道。
几天后,满涵璋穿着常服和父亲偷偷的来到晋王府的侧门,躲在暗处,眼看着任芸辰和大着肚子的毛氏一前一后出来了,二人上了马车,然后,车夫驾车走了。满曾贺看到任芸辰的那一瞬间,就立刻认出了她,确实是芸丫头,这丫头居然攀高枝了。满曾贺又跟儿子打听了一下晋王府里的情况,知道晋王府后院只有三个女人,晋王妃虽是皇后的表妹,但入王府后至今只得了一女,反到是身为侧妃的任芸辰先一步生下了庶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那孩子天生聪慧,非常得晋王爷宠爱,有人私底下议论,如果将来,王妃无法为晋王添一个嫡子,恐怕地位难保。这下,满曾贺知道该做什么了,当即给自己的儿子出主意:咱们可以利用芸丫头的身份,让咱们家的生意起死回生,我也能入仕了。满曾贺想的很美,可是,满涵璋却不这么认为:芸儿在晋王府里已经和王妃斗的很激烈了,你就不要再给她添乱了。
且说,任芸辰陪着毛氏去烧香,祈求能平安生产。任芸辰闻到寺庙里的檀香香味,竟呕吐了出来:太香了。毛氏上完香,又捐了香火钱,之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四处逛起来,看到护国寺里有卖平安符的,她拿了一个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