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拍卖品一件接一件的往外展出,现场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喊的价也越来越高,任麟涛拍下了一对玉石狮子,说是拿回去送给父亲做寿礼,任芸辰本来没兴趣,忽然一件拍品吸引了她。“这是在南街的一家粮店,店主经营不善,所以,地契被拿来拍卖,起价一百两!”任芸辰知道这家铺子,早就想兑下来,可人家却说老板还不起账跑了。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它的房地契。当即喊价,在场的老板,对这家铺子感兴趣的很少,任芸辰最后,仅花了三百两就把它拍下来了,当天办好了过户手续以后,任芸辰有了第二家铺子。
这家铺子,她想好了,专门卖和对外出租结婚用的喜庆物品。新娘、新郎的喜服、喜帕、凤冠霞帔等。
忙活了一个月,新店铺开张了,任芸辰看着生意很好,把铺子交给掌柜的照看,自己去首饰铺子忙了。中午回家用饭,却看到大伯正和一个长的很英俊的男子在下棋。“任伯父的棋力果然高,在下又输了。”男子称赞道。见到有女子走过来,男子觉得不方便,起身告辞。“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芸辰,这是邵华,邵公子。”任浩达说道。“邵公子,小女子有礼。”任芸辰施礼说道。“任小姐好。”邵华回礼道。“大伯,大伯母叫你去用饭。”任芸辰说道。邵华当即告辞离去,走到拐角处,还偷偷的回头看任芸辰。
吃过饭,任浩达说道:“小芸又开了第二家铺子了,生意不错,你今年十五快十六了,该找个人家了。”大伯母出言:“回头我找媒婆,给小芸好好物色一个。”任芸辰听了,没什么反应。她知道,大伯早晚都会把她嫁出去的。
第二天,任芸辰刚到首饰铺子,就见掌柜的跑过来跟她说:“老板,早上刚开门就有人送来一篮鲜花,您看看。”任芸辰走过去,只见一个好漂亮的花篮,里面全是刚摘下来的带露水的鲜花,闻起来好香,花篮上还系着一条手帕,上面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送的?”任芸辰问道,掌柜的摇头:一开门就在门口了,也没个人,更没有名字。任芸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会是谁,只好让人把四表哥找来了。“找我什么事?”四表哥看见表妹一脸的奇怪。“你帮我查一下,这个花篮是谁放在我铺子的门口的?”任芸辰说道。四表哥仔细看了一下,“谁呀,这么轻佻,追女孩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送过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君子。”任麟涛当即把人都派出去,不止要监视着首饰铺子,还要四处打探一下,相信一定会有人看见是什么人在门口放的花篮。
奇怪的是,居然没人看见,几天后,首饰铺子门口又有东西了,这次是一盏非常漂亮的走马灯,每面都画着十分精美的图案,一点起来,灯就会自己转,照映的整间屋子十分漂亮,好像满屋都是星星一样。这次,任麟涛知道放东西的人是谁了,他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后,顿时有点懵:御史大人的侄子----段续福。这段续福早已娶妻,儿子都生了,他为什么会往自己表妹的铺子门口放礼物?说他看上小芸了,任麟涛才不信呢,谁不知道段续福出了名的疼爱妻子,是有名的妻管炎,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做这种事情。而且,任家也不可能让小芸做妾。
心里揣着疑惑,找个机会,打听到段续福要和几个朋友在兴运酒楼谈诗,任麟涛当即找了过去,进入了他们隔壁的雅间,然后,让小二偷偷的把段续福喊过来,段续福听到小二传话,心里奇怪,但还是去了隔壁,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大花蓝,里面的花早就枯死了,另一个是一盏非常漂亮的走马灯。段续福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任公子,施礼开口问:“请问任公子有和指教?”“指教不敢,我想问你,为何屡次往我表妹的铺子门口放东西?”“在下没有啊。”段续福摇头否认。“可是,我的人却亲眼看见是你的书童把这些放在首饰铺子门口的,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吗?”任麟涛说着把那块写了字的手帕递给段续福。段续福接过手帕,顿时就知道是谁了:“是我表弟邵华,这是他的字迹。”“邵华?是在国子监读书的那个邵华吗?”任麟涛问道。“没错,一定是他怕自己家里人知道,所以,没敢让自己的书童去办这件事,而是让在下的书童帮的忙,还请公子见谅。”段续福施礼道歉。“无事,麻烦段公子回头告诉邵公子,不要再来骚扰舍妹,如果真有心,大可光明正大的来往。”任麟涛警告道。段续福连连应允,继而告辞了。
“邵华?”任芸辰听到这个名字,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大伯那见过一次,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任芸辰顿时觉得这个邵华的为人有点任性妄为。
接下来的日子,忽然风平浪静下来,没人再往铺子门口放东西,也不见邵家的人登门,邵华更是连门都不出。任麟涛在外谈生意的时候,偶然听见几个妇人在闲聊,才知道,邵家夫人因为邵华的所作所为,大发脾气。原来,那段续福回去之后,本想偷偷去告诉自己的表弟,谁知,隔墙有耳,邵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女人家,平日里就是喜欢打听一些消息,一听到自己的儿子竟喜欢上任芸辰,当即摇头否定:不行,那任芸辰绝对不不行!她命太硬,都把她的爹娘克死了,她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