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童子试,骆景文去参加了考试,母亲周氏和弟弟妹妹都焦急的等在考场外面,下午,一头大汗的骆景文从里面出来了:里面太热了。一出考场,骆景文就连着喝了好几碗凉茶。“怎么样?”周氏担心的问。“题不难,挺简单的。”骆景文说道。听见儿子这么一说,家人的心放宽了不少,几天后,放榜了,骆景文一下就中了秀才。全家都高兴的不知怎么办好了。大哥骆海全赶忙拎着狗肉赶来庆祝,骆海玉虽然也来了,却是空着手来的,来了以后,只打个招呼,坐在那就只知道吃,而且,专吃肉,他已经几个月都没见到油腥了。
大哥三弟知道他什么德行,都没理他,旁人看见他如此都在私底下议论“一母所生三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那两个过的越来越好,这个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小的时候他母亲要管他,他奶奶不让,给惯坏了。”不管旁人怎么说,说什么,骆海玉都当听不见,自顾自的吃。晚上,家住的远的来不及回去,骆海齐在一家客栈订的客房。
第二天一早雇车送大家回去,那赵文乐跟家里人得到信,也来庆贺,此时的他才后悔:如果早知道这丫头的哥哥将来能中秀才,我应该好好巴结她才对,长的漂亮没用啊。他看见骆温婷此时举止端庄又进退有礼,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做他的妻子,可是,骆温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得不说,赵文乐有些太自负了,他一介白丁,也敢妄想秀才公的亲妹妹。
另一头,骆海玉回去后,就开始炫耀自己是秀才公的二大爷。大家都知道他什么德行,对他爱答不理的。
不少人家都来打听骆景文定亲了没,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骆景文却说自己不着急,要考上举人再谈终身大事。
学院里,因为哥哥考中了秀才,有人邀请骆温婷参加牡丹花会。骆温婷从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很紧张,想不去,可对方是知府千金,得罪不起,只好答应了,为了参加宴会,母亲特意为她做了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衣裙,因为离的近,骆温婷没坐马车,走着去了知府家,在门口碰到好几个同学,大家打了招呼就一起进去了,直接被带到花园,在花园里,骆温婷眼睛都快花了,只见这些牡丹花红的富贵、白的脱俗、金黄耀眼、绿的淡雅,粉的可爱各种颜色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
骆温婷最喜欢那株白色的,洁白无假,就像一块美玉一样。知府千金身边围着一群千金小姐,骆温婷没往她们跟前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对方不可能看的起她,所以,还是不去自找没趣了,免得旁人说她想巴结人家,是跳梁小丑。
她没往人跟前去,不代表对方不来找她,知府千金身边一个女孩,是个财主家的女儿,看见骆温婷一个人在看花,穿的衣服虽然不错,但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戴,只戴了两三朵花。断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想取笑她,故意走过来:你家小姐累了,快去给她搬把椅子,再倒杯茶来。骆温婷正看花,突然蹿出这么一个人,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点愣,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是她家丫鬟,你弄错了。”“怎么可能,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吗?不是丫鬟是什么?”财主家的故意大声说给旁人听。旁人听见了,都露出轻视和取笑的样子。
这时,知府千金走过来打圆场:雅菲,你真的弄错了,她确实不是我家的丫鬟,她是我爹手下一个仵作的女儿,大哥刚考上秀才。知府千金故意说出骆温婷父亲的工作,用心显而易见。“什么?仵作?”叫雅菲的女孩顿时后退躲开,离骆温婷五、六步远,“那她爹岂不是经常跟尸体打交道!我还是离她远点吧。”骆温婷见这俩人一搭一唱跟戏台子似的搭配的天衣无缝,顿时觉得可笑,她从小看着父亲验尸,那些死者家属来认尸的时候,丑像百出,什么样的都有,但是却没有眼前这出戏好看,尤其自己还身在其中。当即开口:“仵作怎么了?尸体怎么了,这份工作不丢人,相反,我觉得仵作是很了不起的工作,尸体是除了长辈以外最值得人尊重的东西,因为它是一个人曾活在世上唯一的证据。仵作让死者开口,替死去的人申诉冤情,为他报仇,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觉得没什么是比这个更正义的事情了,我为我有一个做仵作的父亲感到骄傲,我从来不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恶心和下贱的。”
话刚落地,啪啪啪!东边有人鼓掌:“说的好,一个女子能有这番见解,真是了不起,我为你鼓掌。”骆温婷看向那个人,认出是赵子皓,当即过去:“赵大哥,你也来参加宴会?”一旁的财主女儿和知府千金被骆温婷说的哑口无言。突然出现的男子,更让他们意外,这个人曾来过知府家,知府千金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看来着,听爹爹说过他多么多么厉害,连她爹都要忌惮三分,知道他不好惹,知府千金当即不说话了,那财主的女儿雅菲却不乐意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见到个男的就主动往跟前凑,这要是定了亲,八成花轿没上门,自己就跑过去了。”财主的女儿没见识,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当即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往外冒,说完心里还有几分得意,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知府千金没想拦她,也没跟她说这个人是谁,偷偷躲到一边去了。赵子皓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