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药,很快就换了相当不菲的银钱,然后便开始大肆畅玩了起来。
当她胃口大开,将一桌珍馐吃的七七八八,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时。
突然,地龙翻身,晃得食桌都快倒了,令有苏月当即眼神警惕,鸡腿吃了一半,忙护在嘴巴里,猛地便扫了窗外一眼,当即就瞅见了...
天渊震颤,古殿悬空之景!
顿时间,令她小脸面色一变。
本能的,当即‘咕噜’一声,将嘴里的吃食直接咽了下去。
随即擦了擦嘴,毫不犹豫,操着油腻的小手,便拍了下腰间袋子,掏出了一枚玉符:
“宋姨宋姨,你让我盯着的那个天渊动了,它翻身了!”
“有一座好大好大的古老殿堂,已经有虚影腾空,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世,你要来看看吗?”
“我在这大昭发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到时候分你一半呀!”
有苏月将消息分享给远在云鸾山的宋梵镜后。
随手便将灵符丢回包裹里,边拍打着胸脯,喜滋滋的,好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重石一样。
下一刻,更是摇了摇桌上的铃铛,便传了下人,又点了一盘酱闷鸡腿,搓了搓手,眼眸弯的像是月牙。
宋姨只是嘱咐着她盯着,也没说要干些啥。
那剩下的时间...
当然痛痛快快的吃,痛痛快快的玩啦!
...
云鸾山。
一连数日,以‘雪山玄狐’的王血神通,宋梵镜将这座如同隔开了梧桐、蜀南的交界道统,给硬生生压得水泄不通。
连带着,那浩瀚大阵,都碎出了几道微小的裂纹。
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破绽’。
上代剑主宋渊,正在磨剑石上,擦拭着自己的法剑,一双冷眉注视着‘宋梵镜’的影子,几日以来,一次都未与她隔空开口过。
而阮秀秀鹅黄衣裙,背负云鸾,英眉蹙紧,看着满山弟子,又望向这位当年堪称‘大义灭亲’的宋剑主,心思复杂难言。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一系列的‘变故’...
如今兵刃相向的宋梵镜。
是否,会成为整个云鸾山的骄傲?
不过可惜。
世事没有如果。
她们,注定只能是仇敌。
而不是‘一门三真人’,未来必将成为仅次于那些‘开国教派’、‘武侯世家’,成为宝瓶州,仅次于曾经‘镇妖长城’的超然势力。
想到这里,阮秀秀微闭着眼,平息凝神,静静的等候着,最终的决战到来。
宋梵镜要杀宋渊。
但...
站在阮秀秀的立场。
哪怕当年宋渊大义灭亲,要杀宋梵镜,也曾确确实实,是以她母亲的‘雪狐玄血’作为药引,铸他‘第四步’无上根基,这点无可争议。
她对他的人品颇有微词。
可阮秀秀的师傅,崔蝉的师傅,多少人的老师,‘观剑林’、‘锁妖林’、‘云鸾院’的三位长老...
全都死在了那一场‘群妖作乱’,以及西北大雪山狐祖跨山而来的浩瀚劫数之中!
她没理由,
站在宋梵镜一边,向着宋渊这位曾经的云鸾剑主,出剑!
“云鸾伏魔诛邪大阵,估计还能支撑三五日...”
“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神京究竟有没有第四步人物,自桐叶州兵出宝瓶。”
“宋梵镜只身一人在此,若是不敌她,按照她的性情,也未必会大开杀戮,可能只会追究宋剑主...”
“不过这么多年不见,我作为当代‘云鸾剑主’,要为底下的门徒负责,不能赌她的性子,还和当年一样。”
“阵破之时,定要将一众弟子遣散,到时我献祭‘道兵云鸾’,再加上宋剑主一并出手,未必...”
“不能将宋梵镜镇在锁妖林中!”
阮秀秀心念纷飞,随即微微睁开眸子,眼神无畏无惧,直视穹苍之上,手腕翻转,与她坐镇大阵不停博弈的宋梵镜。
经过几十年祭炼,蜕变的云鸾伏魔诛邪大阵,早已不是曾经被大雪山狐祖一巴掌拍碎,跟纸糊一样的‘三步阵法’了。
如今,就算是第四步来,别说打破了,陷入这‘十方剑气、纵横伏杀’之局里,稍有不慎,也只能落得个身陨下场!
可...
谁晓得,宋梵镜王体竟如此霸道!
就算是更进一步,封号‘武侯’的那些个大昭神京人物...
恐怕,也只与她在伯仲之间吧!
开国大能,三教巨头不出,谁与争锋?
阮秀秀怔然之间。
突然,却见到宋梵镜本来‘聚天地气,掌落如雨’的攻势,竟突然没来由的一滞。
而后,凝视着曾经的‘黑山城’方向,盯了足足半晌半晌...
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渊,眼神里露出了‘取舍’之意。
紧随其后,
竟然停止了宛如狂风骤雨,不破云鸾势不休的神通,而是身影一掠,破开长空浩瀚,如同追云赶月一般,背后玄狐七尾催动到了极致!
一眨眼间。
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