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边来的,这么年轻,就做了镇守,说不定背景通天,要是他死了,自己估计也难办。
越是这样想着,梁龙尉就越是心里在滴血...
这人,怎么就能蠢笨到这种程度?
他到底图个什么?
要是此人适当展露些手腕,自己就算与他虚与委蛇,甚至分他些好处,又有何不可,非得将局面,收拾成这步田地么?
今天就算将他拿下。
恐怕自己明日,也只能丢了这官位,由明面转为幕后了。
“兵马司主梁龙尉...”
“何故带兵,谋反大昭?!”
然而偏偏这时,
一声如若虎啸般,疑似借助‘黄庭丹田’,自腹部作狮子鸣,震颤百丈有余的啸声,突兀响起。
直接硬生生的,
便叫一顶‘泼天大罪’,叩在了带兵而来的梁龙尉头上!
绯衣镇守立足城头,朗声一笑。
霎时间,
内外城,余波如涟漪,一层又一层的,传入了不少民众的耳中。
梁龙尉几乎吐血:
“镇守大人,何出此言?!”
他还想做出最后的挽救。
“妖魔作祟城中,缉魔司沆瀣一气,段家大公子、剑脊武馆大衣钵,皆与妖魔称兄道弟,吸城中生灵之气,梁龙尉,你莫非不知?”
那城头的年轻镇守,向前一踏!
顷刻间,背后一片‘烽火狼烟’浮现,
晃得梁龙尉一个眼神恍惚,甚至连逍遥境凝练而出的‘神魂’,都疑似被影响了。
正宗,正宗!
正宗的法道种子!
他的内心在狂吼着。
“果然,果然!”
“这新来的愣头青,背后肯定是某尊第三步的大人物,倾尽全力培养的苗子,不然怎能悟得出来,这等‘正宗’法道?”
筑基、名门、正宗!
只有正宗级的武学,才会叫意境如同画卷,显成类似‘武道天相’的事物,影响现实!
正宗法择人!
能领悟这等绝学者...
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怎么就在这小小黑山蹦出来了一个?
烽火连天,狼烟于黑山冉冉升起。
叫几乎清早醒来的所有目光。
似乎都聚焦在了此地。
兵马司,被梁龙尉裹挟来的三百武卒,听到他们兵锋所指的,竟是堂堂镇守,不自觉地便停下了脚步,有些踌躇,不知究竟该听谁的。
这时候,
那少年清朗的声音,更是如压塌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般,将所有人压得死死的:
“收一城税,便应肩负起相应的职责。”
“梁兵马主,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
嗖!
宋柴薪缓缓举起‘镇守令’,眼神睥睨,透出薄凉:
“本镇守,便有职责,撤你职位!”
“若是不从,”
“自有斩佞剑为你辩经,看你是否有罪无罪!”
“黑山三百武卒子,且听好了,谁参与其中,则视为共犯,罪同谋逆!”
“诸位黑山武卒...”
“莫非要因兵马司,而忤逆镇守乎?!”
宋柴薪迎着早清第一缕晨曦,紫气东来,服丹入腹,炼出精粹。
再加上一夜斩杀妖魔头颅滚滚,炼化暮气,转化而来的缉魔道气,已经庞大十缕。
借助这两股浩浩荡荡的助力。
成功于此关头,冲开了龙虎真罡的瓶颈,由外入内。
顷刻间,更是一鼓作气,于下腹三寸,开了‘黄庭丹田’雏形。
自此跻身第二关,浑身气走龙蛇,有了储存之地!
一口长气啸出,更是如直贯昆仑一般。
叫席卷烟尘滚滚,踏水溅尘而来的兵马司武卒,当下勒马!
直震得外城司首陈昭目瞪口呆。
连带着他带来的差役,也只能处在外城,仰头观摩着。
从未见过...
有人能如此刚猛的!
“你...你一口白牙,就判了段家、龙脊武馆、缉魔司、还有本官的罪孽,还以斩佞剑为凭,将他们的头颅取下。”
“几乎以一人之力,断了半个黑山城的根。”
“你就不怕诸多大势力倾覆与你么?!”
“刚愎自用,岂是镇守之道!”
意识到身后培养多年的武卒多有踌躇,甚至萌生退意。
梁龙尉怒发冲冠,一跃而起,披甲上了城头,就欲向宋柴薪擒去。
今日不管如何,
得先将他拿下!
不能叫他继续在这众目睽睽之中,将事态继续扩大了!
“根子烂了,换一批便是。”
宋柴薪眉宇平静,踏前一步。
看着冲上前来的兵马司主梁龙尉。
还有远方,
一道拖刀而来,神念交炽纵横,对他恶念丝毫不加掩饰的老人,笑了一声:
“我既为镇守,治下选拔的武馆,豪族,自然应该由我来选。”
梧桐谢家,开一分支。
借阮秀秀势,云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