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古鸿剑,来自玄清湖的蛟龙‘古华’嫡子,笑意吟吟的看着这一场‘精彩的演出’,道:
“本来,我只是想要用这些蝼蚁的命,以及这块留影石,再缔结主仆之契,来钓几个缉魔司的人,为我所用。”
“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这真是令我意外。”
“玄清湖覆灭,你没有死,而是被缉魔司、亦或者你那母族给带走了?”
古鸿剑打量着你。
很快,他就发现了你一身气血浑厚,钢筋铁骨,就连一缕蛟龙杂血,都有了蜕变,终于目光变化,暗含惊讶:
“这才几个月时间!”
“你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若是早知你还有几分后天天赋,作为兄长,我怎会叫你在玄清湖中,任人欺凌?”
“若是父亲得知你的情况,定会欣喜不已。”
说罢,他伸出了手,目光含笑:
“将你身边那缉魔司的女子杀了,随我去见一趟父亲吧,随后我就将这枚留影石捏碎,到时候你在梧桐府缉魔司,有什么任务,只管直说!”
“号令一州的缉魔大将不敢讲,但是一府‘缉魔使’的位子...你与我等里应外合,一定给你争来一個!”
他自信满满的等着,
结果迎接而来的,却是毫不犹豫的一道拳印。
在黄昏日暮之下,面无表情的宋柴薪浑身浴血,就如同一头行风走雨的走水蛟龙!
砰!
拳意如瀑席卷,炽烈的血气,担负起了一轮大日,自宋柴薪脊背横空出世!
叫古鸿剑的笑容,当即凝固在了脸上:
“人族的武道意境...你?!”
惊涛骇浪似的拳意扑面而来。
叫并未有多小心的古鸿剑,挨了个实实在在,刹那鳞片碎裂,露出淅淅沥沥的‘蛟血’来,踉跄退走了好几步,终于惊怒:
“你敢对我出手?!”
唰!
话语未落,剑影已经横空。
阮秀秀娇喝一声,残影般的剑意,自她手中剑鞘一拍而起,
如同云鹤展翅,掀起狂风,亦是剐蹭而来!
杀人她心有犹豫,
但斩妖除魔,本就在下山时,就做好了准备!
两人没有言语,没有沟通,但在这一刻...
却是如同心有灵犀一样,动作相同!
叫古鸿剑肩上有拳印凹下,胳膊有剑痕弥漫,有些遭不住了,脚步往地上,重重一踩!
砰!
大地都颤抖了刹那,如同巨象震地,泥沙飞溅!
来自玄清湖逃走的幼种蛟龙,双眸喷出了火:
“一个两个的,以为悟出了意境,就真是天纵奇才,可以越境而战了?”
“呵...”
“一个周天采气,也就罢了,古月...你一个‘汞血银髓’,怎么敢对‘大先天’第一境,金刚身出手的?!”
咚!
嘎吱嘎吱...
一阵阵筋骨碰撞的声音,从古鸿剑周身响起。
与此同时,打向他身上的拳锋,于刹那崩碎,剑意,也在旦夕消弭。
“大先天第一境,采气铸无漏之身,第一境以佛家业果为号,称之为‘金刚’,他...”
“不好,宋柴薪,快走!”
阮秀秀面色大变!
这头蛟魔,根本不是第一境巅峰,而是...
大先天!
哪怕最弱最弱的大先天,
也不是武关筑基,能够碰瓷的。
就算驾驭了意境,可采气入先天,一拳一式,砸出的武学,都与筑基施展的意境招式,近乎相仿!
除非你境界也跟了上去,不然根本不可能破得了金刚无漏之身!
更何况古鸿剑还是头蛟!
阮秀秀毫不犹豫,拽着宋柴薪就想走。
但少年脚步如同铁铸,就好像是插在了泥地里一样,任凭她小手使劲去拽,也难以拖动分毫,不由气得面色涨红:
“你怎么这么倔,这只蛟魔,我们降伏不了的,不说第一境吗,被缉魔司给坑死啦!”
“再不走,咱俩的小命就真没了,本姑娘第一次下山,我不想死在这儿啊!”
然而,宋柴薪摇了摇头:
“咱们两个,是走不掉的。”
“大先天的脚程,不比你我快多了?”
“而且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是绝对走不了的。”
“哪怕你我一南一北,各自奔逃,他也会先来找我。”
“所以你走吧,记得回云鸾山,替我向宋师姐问候一声,就说宋柴薪失言了。”
说到这里,少年面上流露出一抹歉意。
看得阮秀秀怔愣的同时,只觉得似乎有一团火,近乎冲开了天灵盖,气的胸脯颤动:
“你...”
“你都快入土了,还惦记那个山上跟冰块似的女人?”
其实,别看她阮秀秀在云鸾山活泼开朗,人缘极好。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最不待见的...就是宋梵镜。
一个天生剑骨,已要参悟第三境‘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