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舟躺在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主动抱他。
程叶轻定定看了他几秒,一只手轻轻按在楚佚舟胸膛上借力,毫不犹豫地俯身下去抱住他。
“下次不许逞能了,你昨天晚上流了好多血,吓死我了……”
说着还轻轻打了他一下。
下一秒,楚佚舟就痛苦地叫出来,听起来不像假的。
程叶轻立刻急得要起来看他,“我看看……”
然而她才刚拉开一点距离,就被楚佚舟闲着的那只手环住腰,又被带下去严丝合缝压在他的身上。
尽管背后还火辣辣地疼着,但感受到程叶轻对他的紧张和关心后,心里熨帖多了。
他勾唇懒声:“还说不喜欢,明明这么紧张老子。”
“……那不一样。”程叶轻嘴硬。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还想多抱一会儿,楚父楚母却在这时突然推门进来。
程叶轻吓了一跳,立刻松开手,脱离楚佚舟的怀抱。
楚佚舟的左手仍留恋地悬在空中,朝门口的父母投去哀怨的眼神。
楚母没有错过儿子眼里的哀怨,见他已经醒了,心情也放松不少,尬笑两声解释道:“太担心你,开门有些着急了。”
“阿姨,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楚母急匆匆地走过来,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轻轻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就崴了一下脚。”
“崴脚了那也疼啊,”楚母把程叶轻的手托在手心,愤怒十分,
“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个商知语简直是太疯狂了,居然能干出这种恐怖的事情来!商家上回把人领走说要好好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真是上梁不正
下梁歪!”
“这次牢饭她是吃定了!”楚母想了想更来气了,“佚屿还说要和她结婚呢,我看他现在还结不结了。”
楚佚舟来之不易的拥抱被打断本就不爽,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更加郁闷,
“妈,你们没事就先回去吧。”
楚母:“我和你爸起早来看你,你还不要?”
楚父不擅长表达对儿子的关心,冷着脸站在一旁,只在楚母提到他时清一清嗓。
“那现在不是看完了吗?”楚佚舟啧了一声,也实话实说,“你们在这里,影响我跟我老婆了。”
“我怎么影响啦?你要抱就继续抱,”楚母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对了,轻轻脚崴了也要休息的啊。你别跟大少爷似的使唤人,妈给你请个护工,让轻轻回家好好休息。”
楚佚舟刚醒来就要面对分离,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浓眉紧蹙,制止:“我是背后受伤,又不是瘸了瘫了,别给我请护工,我能自理。”
他话音刚落,程叶疏也推门走进来,对躺在床上的他说:“你最好还是请一个。”
楚佚舟不解扬眉。
“因为我要带轻轻回程家住几天。她现在这样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那我呢?”楚佚舟对上他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叶疏意味不明地轻哼:“你当然是留院观察。”
楚佚舟眉眼闪动一下,立刻改口喊程叶疏大哥:“大哥,你让我也跟去程家住几天啊。”
楚母疑惑:“小舟,我们家就在旁边,为什么不回自己家住?”
楚佚舟抬眸望向程叶轻,“我老婆在哪,我就得在哪,不然我不放心。”
他深邃的眼眸凝着程叶轻,眼底的暗示和不舍很明显。
程叶轻心里定然也是不放心留楚佚舟一人在医院。
她看向程叶疏,主动帮他求情:“哥,让楚佚舟跟我一起住在程家吧。他是为了救小叙才受伤的,还把我背下山,我得对他负责啊。”
程叶疏闻言挑眉,看似很勉强才同意。
得到他的准许,楚佚舟远远睨着程叶疏,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好。”
/
程家。
程叶疏开车把程叶轻和楚佚舟都送到程家。
程叶疏将车熄火,“张姨说小叙已经醒了,一直说你出事了要见你。李资凌晨在警局时承认昨天是他路上用棍子把小叙打晕的。”
谈及这个话题,车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严肃。
每个人的周身都萦绕着低气压。
程叶轻眼中闪过戾然,“我知道了,我等会去他房间看看。”
“商家现在正想着怎么跟商知语撇清关系呢,”程叶疏讽笑,“倒是楚佚屿还去看过她。”
楚佚舟眸色被危险的森冷侵占,不紧不慢说:“李、商两家一个都跑不掉,往死里搞。”
“就这几天的事。”
说完,程叶疏解开安全带下车,想去扶程叶轻出来。
楚佚舟也动作极快地从他那边下车,从车后绕过去扶着程叶轻下车。
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容抗拒地和她十指相扣。
故意轻佻地问她:“程轻轻,我这算不算当几天上门女婿?”
“……不算。”
楚佚舟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我这都送货上门了,还不算啊?”
“那你是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