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婉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的声音被听见。
远处的陆清砚像是换了一个人。
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像是阎罗殿里面审判者。
轻飘飘的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没有眨一下眼睛。
“废物。”
陆清砚掐死一个人之后，拿过松竹递来的帕子，仔细的擦过刚才触碰的手指。
随后，甩在地上……
沈昭婉发现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人，松竹身后还站着几个人，像是被定住，一动不动，只有睁大的双眼述说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陆清砚慢悠悠的随机走到一个人面前。
冷声问道：“说吧~”
那人似乎还很有骨气，眼中弥漫着愤怒和恨意。
陆清砚也不多说什么，抽过松竹拿着的剑，一剑就抹了脖子。
沈昭婉心中有些发冷，不知是因为深夜露重，还是看见了这一场面。
她直觉再待下去准没有好事。
可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
沈昭婉今日算是看见了陆清砚的另一面，面具之下是一张令人胆寒的脸。
忽然，沈昭婉看见陆清砚停顿一下，有些偏头，她赶紧藏在树后面，胸口剧烈起伏。
【婉婉，没有看见。】
沈昭婉在小白的提示下，缓和了好一会儿，才从树后面探出头，继续观看。
短短的一点时间，沈昭婉发现活着的人又少了不少。
只剩下三个人了。
看来这次来袭击的人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沈昭婉有些佩服陆清砚的敏锐。
背对着的陆清砚嘴角勾起冷漠玩味的笑意，跟松竹对视一眼，松竹了悟，专心盯着眼前被捉住的人，没有看向其他地方。
陆清砚原本就是背对着的，忽然走了几步，来到了被抓之人的身后，将剑横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个角度，沈昭婉正好能看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能看清楚陆清砚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
仿佛就是做给她看的一样。
接下来，好像也没有废话，陆清砚勾唇有些阴戾，手臂发力，直接抹了脖子。
沈昭婉双目瞪圆，空气中的血腥气似乎更加浓了，她看见了皮开肉绽，鲜血喷涌的画面。
陆清砚面对最后两个，也没有了继续追问的耐心。
问与不问，其实也没了区别，关于背后指使之人，他心中早就有了猜测。
索性，直接在背后说了一句话：“你们说，接下来该谁了？”
二选一，不过先死后死的区别。
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他们的心态早就软了不少，带着些许的崩溃。
争先恐后的想要说出背后之人，还想着将这次具体计划讲述出来，好以此让陆清砚宽恕他们一命。
对于他们泪流满面的样子，陆清砚紧紧皱着双眉：“晚了！”
淡淡的两个字，硬是让剩下两个人哀嚎一声，在没有气急败坏骂出口的前一刻，陆清砚利落快速的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沈昭婉缩回树后面，悄悄揉了揉双腿，想趁此机会溜回去。
却不想还没有迈开步子，陆清砚闪身就来到了她的眼前。
小白都还没来得及提醒。
“原来这里还躲着一个呢？”
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沈昭婉心惊肉跳。
“被发现了，你说怎么办？”
沈昭婉忍不住后撤一步，后背抵在树上，退无可退。
看到她的动作，陆清砚眉目冷了几分。
她听了陆清砚连续说出的两句话，眼中雾气弥漫，鼻尖都泛着红。
良久，沈昭婉有些哽咽：“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可是你看见了，如何是好？”
沈昭婉粉嫩的唇瓣嗫嚅几下，有些无措。
陆清砚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脸颊还有最后不小心沾上的一滴血。
月光从树叶缝隙中撒下，照的陆清砚整张脸处于半明半暗的状态。
沈昭婉心不停地颤抖，落下几滴泪珠，试探的询问：“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帮你保守秘密好吗？”
“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陆清砚逼近……
“啊！”沈昭婉受惊，惊呼了一下。
沈昭婉看清了陆清砚整张脸的表情，冷的可怕。
配上脸上的血迹，像是索命的厉鬼。
陆清砚的手指慢慢伸向沈昭婉的脖颈，食指沿着锁骨往上，一点点的摩挲着。
沈昭婉被迫昂起脑袋，害怕下一刻，自己也如倒地之人那般的下场。
她鼓起勇气，纤细的手指攀上陆清砚的腕骨，“陆大哥，我真的不说！”
陆清砚看着沈昭婉的样子，眼泪欲掉不掉，细雨朦胧的双眼怯意的看着自己，她还以为他是在意这个？
人前端方，人后疯魔又如何，被知道了又如何？
可是沈昭婉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
“沈昭婉。”
这是陆清砚第一次叫沈昭婉的名字，沈昭婉心中更加紧张，感觉口干舌燥。
“是你先招惹我的，你难道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