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柯黛不想再看他们吵下去,“谨谦,既然孟小姐在休息,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她强行拉着褚厌,“我们走。”
刚走没两步。
褚厌反握住她的手,停下步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柯黛凶凶的瞪他,“我警告你,别再闹了。”
“放心,我不怼他。”褚厌旁无若人的摸了摸柯黛脸蛋,“最多说两句,就两句。”
柯黛还想制止,褚厌已经转身,单手揣着兜,重新走到晁谨谦面前。
晁谨谦同样不甘示弱,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柯黛是我女朋友,你救了她,我跟你说声谢谢。”
褚厌勾着唇,眼底的情绪高深莫测,“但我也要提醒你一点,你整这一出,很有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你既然选择英雄救美,那就得做好善后工作,把那些麻烦该处理的处理,该解决的解决,如果解决不了的话……”
他故作停顿,语气透着耐人寻味的冷狠,“哪天一群疯狗跑到我面前来了,逮人就咬,那我可能会宰了它。”
晁谨谦缓缓攥紧拳头。
他当然能听懂褚厌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更加知道,褚厌口中的“疯狗”,指的又是谁。
……
同一时间,病房。
孟纯清醒的躺在床上,穿着病服,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一动就疼。
看见她这样,司琼心疼坏了,“纯儿啊,真是对不住,让你受苦了。”
孟纯微笑着摇头,“没事的伯母,我已经不痛了。”
明明脸都是白的,还这么听话懂事。
司琼握住她手,“唉,你父母都在北洲,按理来说我在京城应该好好照顾你的,现在却让你受了这种委屈,伯母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啊。”
孟纯反过来安慰,“我没有受委屈,今天这事,完全是个意外,伯母真不用放在心上。”
“不,是谨谦的错,他没照顾好你。”
司琼压着火气,轻轻的拍孟纯手背,“放心,伯母会替你出气的。”
出气?
孟纯还来不及问…
“你们几个。”司琼起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女佣,“给我好好伺候孟小姐,敢有一丝怠慢,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
女佣们谨遵圣旨。
……
司琼来到病房外,正好看见晁谨谦往这边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晁谨谦别过脸,神情不为所动。
倒是把身后的保镖惊呆了。
他们没记错的话,这…这好像是夫人第一次动手打晁总。
“混账!”司琼怒骂,“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出气了吗。”晁谨谦目光薄凉似水,“没出气的话,再来一巴掌。”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吗!”
司琼气的仪态尽失,“为了一个戏子,竟然不顾纯儿的安危,那个柯黛就有这么好?值得你三番两次为她出头?害了一个梁苏苏不够,现在又打算辜负孟纯?!”
在上流圈子里,司琼是数一数二的名门贵妇,气质端庄,教养优良。
可此时的她疾言厉色,嘴里说出极度犀利的话。
晁谨谦看着这样的母亲,脑海中浮现褚厌对他说过的话——
“连自己母亲都搞不定,还好意思玩追求真爱那一套?就你这样的,回家喝奶去吧。”
充满嘲讽的声音,言犹在耳。
晁谨谦仿佛受到了刺激,忤逆道:“不管是梁苏苏还是孟纯,她们两个都是你挑选的,我从来没说过喜欢她们!”
“那你喜欢谁?”司琼咄咄逼人,“还是那个柯黛?”
自从上次在晁老爷子的宴会上,让柯黛知道孟纯的身份,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这才消停多久,她又出来作妖了。
司琼真想切齿的骂一句阴魂不散。
“对,我是喜欢柯黛。”晁谨谦勇于坦白自己的心意,“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救她。”
“你闭嘴!”司琼伸手指他,“我告诉你,纯儿身份尊贵,跟其他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样,今天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柯黛!”
晁谨谦也毫不退让,“行,那你先别放过我。”
“我是你母亲!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司琼恨铁不成钢,“早知道把你生下来是专门跟我对着干的,那我当初就该选择你弟弟,而不是栽培你!”
晁谨谦浑身一震,犹如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扎了一刀。
他当然知道,他有个弟弟。
血溶于水,一母同胞的弟弟。
因为他九岁那年,不幸染上Hmnn型针弥病毒,需要至亲同胞的血髓才能医治。
为了救他,司琼以最快的速度生了二胎。
那孩子一出生,小小的一团,第一时间送进保温箱,开始了每天被抽取血髓的日子。
小婴儿哇哇大哭,可没人去哄他,家人也好,医生也罢,都把这个小家伙当成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