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猛地看向谢凌霄,不知他口中的陆雯茜是何人,为何与她有关,他们却闹到皇宫。
看到谢凌霄嘲讽的样子,再看到殿中跪着的两人。
皇上恍惚间想到,这是皇后的名字。
“去将陆... ...陆雯茜带来。”
邓公公急忙吩咐侍卫,去将陆雯茜带来御书房。
安国侯阻止道:“与她没有关系,是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皇上早已不是以前的皇上。
他不再将谢凌霄视作眼中钉,也不再一心想要夺回兵权。
不知从何时起,皇上不仅与谢凌霄和好如初,对他的孩子更是疼爱有加。
这一次,安国侯府怕是在劫难逃。
陆雯茜被带来御书房时,一路上本还心中不解,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召见她。
看到跪在地上的安国侯与何俊,陆雯茜原本平静的心,蓦的跌落谷底。
皇上见她只是看着安国侯与何俊,站在那里不行礼,亦是不发一言,面色微冷。
他还是太过仁慈。
自己念及陆雯茜陪在身边多年,只是夺了她的皇后封号,打入冷宫,再未做任何理会。
她竟敢私下与外界联系,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不想与她周旋,只想听到她亲口承认此事。
皇后看着皇上笑了起来,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沈静璇看着她的模样,面色微冷。
陆雯茜除了谢子寒,已经没有任何在意的人与事,此时又岂会将皇上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见陆雯茜如此,本就有些泛白的脸,因怒气略染红晕。
“既然你不肯说,安国侯与何俊争着承担罪名,便将安国侯与何俊处斩,安国侯府全族流放。”
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雯茜:“你不是在乎谢子寒吗?为了救出他,你可以不将这么小的孩子看在眼里。”
“你想报复朕的皇弟,朕便将你的孩子处死,以后的许多年,你就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也未尝不可。”
陆雯茜以为,她不开口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既然他那么在乎谢子寒,若是谢子寒死了,他不相信陆雯茜还有活着的希望。
“不要。”陆雯茜心慌的看向皇上。
安国侯与何俊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皇上放过安国侯府全族... ...”
皇上好似没有听到般,将他说出口的话拟成圣旨,递到邓公公的手中。
“既然他们不肯说出实情,邓公公快些去传朕旨意。”
“命人将安国侯府的人看管起来,一个人都不能少。”
皇上还不知道,此时的安国侯府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
安国侯此时害怕极了。
皇上说的全族,当真是一个人都不肯放过,包括他年幼的孙儿。
何俊将头用力嗑在地上:“求皇上恩典,放过年幼的孩子。”
孩子是全族的希望,就算如今安国侯府可以一时落魄,可有了孩子的存在,以后靠着他们的努力,也许有翻身的可能。
若是连孩子都被流放,安国侯府就彻底的没有了以后。
皇上冷声道:“放过孩子?你们抓朕的侄儿时,可曾想过他是个孩子?”
“没有将他们与你二人一同斩杀,已经是朕的仁慈。”
听到皇上的话,安国侯与何俊的心跌落谷底。
皇上维护安国侯府那么多年,这一次怕是铁了心,要放弃他们。
安国侯看向谢凌霄,咬牙道:“摄政王,求您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劝劝皇上,放过府里的孩子。”
谢凌霄冷笑:“以往的情面?”
“安国侯说的是你寻杀手刺杀本王的情面,还是你派何俊给整个大营投毒的情面?”
看着谢凌霄微冷的脸,安国侯心中微凉。
他万万没想到,谢凌霄竟当着皇上的面,坦言过去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本意。
安国侯抬头看向皇上,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想法,他抿唇看向谢凌霄。
“这一切都不是我得主意,我也是听命行事。”
皇上静静地看着一切,心中对安国侯所为有了计较。
瞧瞧,这就是他护了多年的人。
如今见他不肯再维护安国侯府,他便想着反咬自己一口,想让谢凌霄再次与自己心生隔阂。
“你不用费尽心思挑拨我与皇弟的关系,朕早已说清楚一切,他也知道那些事,都是朕的安排。”
安国侯心中微惊。
想到自己刚刚的心思,不免有些后悔。
他应该继续求皇上的,若是那样,皇上看在自己多年来做的事,也许还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何俊见安国侯心思被猜透,咬牙道:“皇上,这一切都是陆雯茜指使的,是他威胁安国侯府,让我与爹爹抓走摄政王的孩子。”
沈静璇与谢凌霄早已猜到事情真相,此时听到他的话,心中没有任何起伏。
陆雯茜闻言,放声大笑起来:“你如今说出真相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