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霄面色冷漠,轻轻转动有些微麻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沈静璇拉至身后。
谢子寒欲拦住沈静璇的去路,不曾想未等他的手碰触沈静璇,面上一痛,嘴角瞬间流出血迹。
“太子是想抢本王的王妃?”谢凌霄冷漠道。
若不是刚刚与沈静璇正在交谈,不曾察觉谢子寒的靠近,岂会让他有机会碰触沈静璇?
若不是此时满朝文武近在眼前,又岂会让谢子寒那只手臂依然完好?
若不是不想让谢子寒死的太过容易,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他?
谢凌霄的声音传遍整个前厅,愣怔中的皇后瞬间回神。
她疾步来到谢子寒身旁:“寒儿,你还好吗?”
看着谢子寒嘴角流出的血迹,皇后气红双眼:“摄政王,您为何无缘无故打寒儿?”
“你为何要为一个外人,打自己的亲侄儿?”
谢凌霄轻嗤:“外人?若说外人,你们在本王眼中才是外人。”
“而璇儿是本王未来王妃,与本王最为亲近之人。”
“她还不是。”谢子寒咬牙道。
无论如何,沈静璇都只能是自己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即便此时自己还做不到,待以后他继承皇位,沈静璇必然是他的。
谢凌霄嘲讽道:“怎么?太子殿下莫非真的在惦记本王王妃?”
前几日他虽察觉谢子寒有所改变,却也微乎其微。
今日他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顶撞自己,倒是让他有几分惊讶。
谢凌霄的话让谢子寒一时不能回答,可他的心中好似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不断提醒着自己,他一直惦记沈静璇,想重新得到她。
知子莫若母,谢子寒只一个眼神,皇后便知他的心思,可此时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她急忙道:“摄政王,寒儿毕竟是你的侄儿,您为何下如此重手?”
谢凌霄嗤笑:“侄儿?皇后确定他是本王的侄儿?”
他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难不成皇后以为,他堂堂摄政王,真如他的好皇兄一般,可以被糊弄那么多年不自知?
皇后蓦的环顾四周,见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她,皇后紧张道:“摄政王莫要说笑。”
文武百官听闻谢凌霄与皇后的话,心中不断思考。
他们做官多年,又岂会不知谢凌霄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皇后会做出此事。
“本王是不是说笑,你心中有数不是吗?”
谢凌霄说完拉着沈静璇离去。
谢子寒欲追沈静璇,他刚上前几步,皇后拦住他的去路。
满朝文武互相注视,一时间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此事。
皇后慌张不已,只想早些见到陆忠,将此事告知于他。
无论谢凌霄是否知道真相,他们都应提前做好准备。
更何况... ...
皇后环顾四周,看到大臣们异样的眼神不由握紧双拳。
“摄政王与本宫开玩笑,你们不要当真。”她勉强挤出笑容。
等满朝文武一一离去,皇后蓦的转身打了谢子寒一巴掌:“你如今无形到这般地步?”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觊觎皇婶,连太子的颜面都不要了?丞相府的脸面也不要了吗?”
堂堂太子,未来将继承皇位的人,竟做出如此有失体面的事。
谢子寒平静的看着皇后,仿佛从她的话中察觉出事情的不同寻常。
想到谢凌霄刚刚的话,谢子寒道:“母后可知皇叔所说何意?”
“不如母后告知孩儿,摄政王到底是不是我的皇叔?”
皇后提及了太子府,说到了丞相府,可他身为皇子,为何对于父皇,母后却一句未提?
难道真如摄政王所言,他岂不是... ...
想到此,谢子寒莫名有些慌张起来。
皇后努力掩饰她慌乱的眼神:“说什么混话?摄政王只是与母后不合,故意这样说。”
“母后,你在说谎对不对?”
他明明看到皇后的眼神与以往不同,此时不光眼神闪躲,就连握着的双手都有些轻微颤抖。
皇后大吼道:“休要胡言。”
此事不光关系到谢子寒的未来,对于丞相府亦然。
皇后看了一眼谢子寒,唇角微微抿紧,还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
她要与陆忠商议过后再做决定,可看到谢子寒的模样,又有些担心他承受不了。
谢子寒想继续追问,皇后道:“去寻萱儿吧,母后先行离开。”
“谁爱去谁去,本太子不会去。”谢子寒说完拂袖去了书房。
大婚又如何?
母后与陆忠千方百计促成大婚,便以为他会顺其自然,任他们拿捏?
既然他们那么希望陆瑾萱嫁入太子府,太子府也不在乎多一个独守空房的人。
就让她在那个院子里活着,如沈静欢一般,只要不打扰他便好。
皇后急忙上前想要拉住谢子寒,却被他闪身躲避,扬长而去。
若是以往,她定会追上谢子寒训斥一番。
如今她心中惦记着谢凌霄的话,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