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首长摸了摸鼻子,在几人暗戳戳的视线下把笔默默放回了笔筒,整个人淡定的一批。
“首长,您真想让她从军啊?”
杨首长点头:“嗯,这丫头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子,趁着她还年轻没有被人带歪,倒不如直接把她收编,”
“那丫头其他方面确实满分,就是在团队意识这块儿不行,”
杨首长:“这不算什么,只要她同意进入军队,这些都是可以后天训练的,这么一个好苗子咱们竟然才发现,”
...
海边,
谢安夏缓缓走近,目光投向神色怔愣的男人
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使他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芒环绕,那张完美无暇的侧脸在阳光下泛起微微的光泽,美到浑不似真人。
然而,尽管阳光如此温暖,却无法驱散男人那双黑眸中的死寂和淡漠。
“季宴礼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男人突然恍惚的开口,
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自问。
那个男人究竟有何魅力,他多年都捂不热的心竟然被他给轻易做到了。
谢安夏耸了耸肩,随意解释:“跟你一样,是个神秘但又很可怜的人。”
塞拉尔睨了他一眼:“我看着很可怜?”
谢安夏:“我再不过来,只怕你就要跳海了。”
“臭小子,敢跟师傅这么说话,长本事了?”
谢安夏撇嘴:“你也没教我其他的。”
“小提琴不是我教你的?音乐协会不是我让你进的?”
谢安夏讪讪摸了摸鼻子,这才询问
“师傅和..时笙是什么关系?”
塞拉尔毫无波澜的眼睛不禁轻微一闪,继而恢复之前的模样,
邪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
“该不会是你舅舅让你来问的吧?他怎么不自己来问?还是说他不敢?”
谢安夏挠了挠脸:“我舅舅可能还不知道你俩的事,”
“哦,如果他想知道,你可以告诉他,笙笙的秘密我都知道。”塞拉尔玩味儿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谢安夏回头注视着男人的背影。
依稀能想起来在十六岁那年与他初遇的夜晚
如果在遇到师父之前,有人告诉他音乐可以致命,他一定会认为那人精神失常。
然而,直到遇见了这人......
当时,他父母突然离婚,他接受不了便悄悄溜出去在网吧荒废了半夜,然而,在回家的路上却遇到了几个有特殊爱好的男人,他们将他围在一个胡同里。
那些人将要动手之际,黑暗的胡同里突然传来了乐器的声音。
原本他认为这只是别人的随意演奏,但没想到那几人突然像着魔一样,双手掐住脖子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阵邪魅又戏谑的笑声。
塞拉尔穿着一身神秘而独特的礼服,头戴礼帽,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悠闲地坐在屋顶上。
尽管男人在笑,但谢安夏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空洞无物,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洞而死寂的眼神让人看着痛苦。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但是很奇怪,之后每隔几天他就能遇到塞拉尔。
他给谢安夏的感觉就如同迷途的流浪者,在华城到处漂泊。
然后,谢安夏缠上了他,想要让他教自己音律。
或许塞拉尔突然收下他只是因为无聊吧。
谢安夏记得自己问过他,
为什么要在华城到处漂泊。
男人只是站在最高处俯瞰着整个华城,声音中夹着一丝迷茫
“我弄丢了一个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我想把她找回来,可是,我不知道她如今的名字和样貌,她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起初,谢安夏以为塞拉尔的希望要落空了。
直到那次....
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于是他在和塞拉尔闲聊时说起了这件事,本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只是当个乐子听....
谁知.....
那次他清清楚楚看到塞拉尔一直毫无波澜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激动的追问自己,激动到整个人都偏执癫狂了起来。
那时的他就像一个因为失去了某个重要物品而执着了千年的灵魂,最终成功找回了那个宝贵的东西,那种兴奋到狂喜的感觉。
那一刻他好像懂了。
原来,男人一直在华城漂泊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孩儿。
而自己一步步的接近试探也只是因为他的嘱托。
收回思绪,
谢安夏再次看向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
不知道名字和样貌,为什么还会如此熟识呢?
时笙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舅舅真的了解那个少女吗?
......
军训已经过去大半,这些日子里,时笙总是会受到教练的特别照顾,
别人休息,时笙在森林里与野兽缠斗,
别人吃饭,时笙在炎日下被数十个壮汉围攻
别人睡觉,时笙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