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5.23-19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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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
德内尔拍了拍格拉谢尔的肩膀,看向了车库里的其他战俘,只有一个军衔和他一样高的,于是他便自我介绍道:“我是第95摩托化步兵团1营营长让·德内尔·戴泽南少校,是昨晚到今晨摇篮要塞附近战斗的指挥官。有幸在部下的救助下捡回性命。”
在场的英法军官闻言一同向德内尔敬礼,德内尔予以回礼,随后继续讲话:“我现在指挥八名士兵,准备继续与德国侵略者战斗,为法兰西的抗战再做牺牲。我们正打算做一些袭击运输队和通讯兵的工作,现在有谁希望继续战斗,可以加入我们,我们一律欢迎。但不愿再打下去的我也不勉强,允许你们保有充分的行动自由。”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两个法国军官和一个英国军官站了出来,几个法军士兵商量了一下,也加入了德内尔的行列,英国士兵紧随其后。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了寥寥数人,包括格拉谢尔在内。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因为剩下的都是些伤员了。
“我们很想和您继续战斗,戴泽南少校,但是我们会拖后腿的。”一个法国中尉说道。
“这个不是问题,跟我们走的话,我们会很乐意照顾你们,还能想办法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毕竟英吉利海峡不过几十公里宽,找条船过去还是不难的。”
“那我们当然乐于加入。”
那个伤了腿的法国中尉便向两旁的战友伸出手,在他们的帮助下蹦蹦跳跳地加入到德内尔的队伍里。
“很好,现在马上转移!”
随着德内尔一声令下,几个士兵解下绑腿,拆了车库里几根木棒做成担架,抬着腿受伤的法国军官转移。这么做到目前为止称不上对人力的浪费,毕竟现在他们掌握的武器根本无法武装所有的军人。
撤离的时候德内尔带着菲德尔走在最后,断后的同时顺便清点了一下此次战斗的收获。
如今德军尚未建立起统一的战俘管理体系,各部队抓的俘虏基本上是各管个的,然后动用前线官兵借助补给车将俘虏押送到后方。这种混乱的状态为德内尔今日突袭的成功创造了前提条件,如果俘虏聚集在一处,被德军的一个连看押着,德内尔是不可能有所斩获的。
德内尔一行人这次袭击总共解救了14个战俘,军官5人,士兵9人,分别来自英法军队四个不同的旅或团,其中5人是基本没有战斗能力的伤员。武器方面则缴获了两杆步枪(各备弹七十余发)和一把冲锋枪(备弹一百发左右)。
德内尔把冲锋枪分给了艾维尔斯少尉,步枪则分给了两个被解救的48团的法国士兵,军官和英国人负责抬担架。毕竟军官们都自称枪法不太好,而队伍中的英国人对法语一窍不通,指挥实在是不方便。
一行人以强行军的速度奔出村子,一头钻进了昏暗的林子,随后德内尔才开始正式地整编他的“军队”。
“首先要明确指挥关系,毕竟我们现在有两个少校。”德内尔看向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少校,询问道,“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战友。”
“我服从您的指挥,戴泽南少校,我的职务比您低,资历也远不如您。我是第48步兵团3营的副营长,名叫皮埃尔·玛丽·罗尚比恩。”
“玛丽?”德内尔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罗尚比恩少校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名字感到意外:“玛丽,是的,戴泽南少校。”
“好吧,如果我父亲生前知道还能给男孩起名叫玛丽的话,我现在的名字肯定也是让·玛丽·戴泽南,德内尔就不是个正经名字,而是我妈妈的姓氏。”德内尔取笑了自己作为道歉,随后继续说道,“那么我任命你为我的副手。”
“很荣幸,戴泽南少校。”
其余的几个军官,格拉谢尔就不用介绍了,躺了担架上几乎不能自己走路的是艾维尔斯少尉的同团战友。另一个法国军官也来自第48团3营,是该营的一个排长,那个英国军官则是英国第三十五旅的上尉。
“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被俘的,格拉谢尔给英国人翻译翻译,让我们对当前的战况都有点全面的了解,从玛丽少校开始吧。”
“我是跟鲁特一块被俘的。我们都归属于朗克托将军的21师第48团,21号接到防御布洛涅的命令时,我们只有很少的汽车,所以1营和2营先走,我们3营和支援营最后。”
按理说支援营作为步兵团火力的核心,应当比其他步兵营更优先部署到战区。但是第48团分配到的汽车大多是巴士,根本无法运载重武器,所以支援营就只好拖着长枪短炮跟在后面。
到23号,还在行军的48团3营及支援营在野地里与德军一个装甲团在布洛涅西北兜头相撞,被瞬间带走。
“嗯……”德内尔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艾维尔斯同团的那个中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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