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辞郁拿被褥捂住脑袋,跟她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难受。
君隐见状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下去从身后抱紧他,低声道:“沈辞郁,你是我的。”
“放开!!!”沈辞郁气疯了,“我让你放开!我讨厌你!”
君隐的气息不稳,“那又如何?总归你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
自从君隐给沈辞郁下了药后,每次他看见她都是在歇斯底里的怒骂她,能想到的恶毒词全部用到她的身上。
导致两人最近的气氛很是冰冷,怒火基本一触即发。
就譬如现在,沈辞郁砸掉桌上君隐精心准备的饭菜,“我的腿被你弄成的这样,你现在又开始装好人,你恶不恶心啊?!”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脏有种密密麻麻的刺疼感,“孤恶心……”
“行,那就别吃了。”
君隐有耐心的把地面处理干净,直到她走出寝宫,控制不住的暴怒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
“所以,陛下您的意思是……”纪栩时头疼的说:“他的腿被您弄得不能行动了,不是我说,您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能恢复吗?”
君隐反问:“孤为何要让他恢复?”
纪栩时:“……”
“话不是这么说的。”纪栩时叹了叹气,“您找我来肯定是想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恢复他的腿肯定是必须的事。”
君隐眼底闪过烦躁之色,“孤不想恢复,有没有其他办法?”
他的腿好了,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她,她不能接受!
纪栩时无奈摊手,“解决的办法摆在您的面前都不用,我能怎么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使臣进贡那天您就不该放他逃出去。”
君隐道:“孤只是想试探一下他。”
纪栩时笑了笑,“如此看来,他应当不知您安排了许多监视他的暗卫。”
经他一提,君隐想起某件事,“你去找他作何?”
“什么找他?”纪栩时一下子没意识到她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我就想看看他而已。”
眼看她的表情变得十分危险,他顿住片刻,实话实说,“好吧,我想让他坐上帝君之位。”
“如果您不想事情更糟糕的话,您多哄哄他,治好他的腿,若是您怕他又跑了,那您去哪儿都带着他不就行了。”
君隐道:“孤考虑考虑。”
……
深夜。
启承殿。
两人都没睡着,君隐凑到沈辞郁,亲了亲他的脸,温声哄他,“乖宝,孤治好你的双腿,可好?”
谁料,沈辞郁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滚!”
君隐阴沉沉的咬了咬牙,该死的纪栩时,不是说这样做就行了吗?!为什么她又被扇巴掌了?!
这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被他扇了多少个的巴掌!从刚开始怒气冲冲到现如今平静的心情,她发现自己竟然能接受了!
她好脾气的问:“气消失了吗?”
“君隐。”沈辞郁冷笑,“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你觉得很好?”
君隐道:“这些天都是你在打我。”
沈辞郁诡异的听出她语气中的委屈,“你要不要脸?!”
“孤要什么脸?”君隐装不下去了,“你是孤的东西,孤在你身上做什么不行?”
沈辞郁全身发抖,他气笑了,讽刺她,“你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讨厌的人,谁准你亲我的?脏死了,我嫌弃你!”
君隐淡定的嗯了声,可内心的火气都快将她淹没了,“你嫌弃孤,孤理解,但那有什么关系,孤还不是照样亲你。”
沈辞郁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唇瓣被她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心脏在此时此刻狂跳,仿佛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就能跑出胸腔。
“还嫌弃吗?”
沈辞郁没回答,一口咬在她的脖颈间,用劲狠足,直到咬出血他才满意,接着他接吻住她的嘴唇。
君隐瞳孔骤缩,猛地推开他,难得磕绊一次,“谁……谁准你亲孤的?”
沈辞郁舔了舔唇,“只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凭什么?哪儿来的道理?”
君隐不说话了,她有点热,不知道要怎么办?
沈辞郁也懒得说话,闭眼睡觉,没一会儿,他伸手摸了摸嘴唇,下意识笑了下,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笑出来。
转眼间他的笑僵在嘴角,他在笑什么?!自己是疯了吗?
沈辞郁的视线落到君隐身上,她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要是脚有力气,他一定狠狠地踹她一脚,势必把她踹到床底。
沉默许久的君隐再次问:“气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