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女的数量上面,文皇后还是特别能够生的,古人不是都讲究多子多福嘛。
只是,可惜的是文皇后因为德文帝 的许诺,她把德文帝放在了第一位,把孩子的教育给疏忽了。
忙着辅佐德文帝,忙着帮德文帝稳定政权,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陀螺,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再说,子女教育失败这件事,德文帝的责任更大些,他只知道播种,不知道如何育苗,那么长成的结果可不就很是敷衍?
当然,嫁给德文帝,文皇后在情感方面亏了些许,但是在荣华富贵和滔天权柄上面,她还是不亏的。
纵观历史的长河,能够成为女人的至尊,呃,在女子这个群体里面,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所以,林言谨觉得,文皇后这一生,很是绚烂多彩,生活嘛,自然要千姿百味,才能悟出里面的精髓。
因为没有了睡意,林言谨索性就不勉强自己去睡。
思虑这个东西呢不能堵,不能一味地说服自己少思少虑,越是刻意提醒,越是适得其反。
所以,林言谨这次任性的放开自己的自我思虑,任由思绪漫无目的。
接下来这个一个月的守孝期,每天都有文臣武将的吊唁,他阿兄目前又是国之储君,不管是面子里子他得做到位。
还有,他阿兄对他这位母后,还是敬爱的,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离世,他阿兄要怎么去接受?
虽然,每次他阿兄都与他说,他对亲情很是淡然,可林言谨清楚的知道,他阿兄做不到他所说出来的那样疏离。
其实,皇甫予墨对父母亲缘很是渴求的,不然也不会偶尔失控,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更何况,文皇后虽然忽视过皇甫予墨,她心中还是有这个儿子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林言谨觉得自己这个金字塔底层的小老百姓,哪里能够明白的呢?
终于,林言谨还是起身,披衣坐起来。
已经是中秋之后的时节了,已过白露快一旬,寒气渐盛,林言谨自己也非常的清楚,他这破身板儿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他得自觉些才是正理。
以前,林言谨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身死道消。
而今,因为心中的牵挂,他竟然有些舍不得自己走向陨灭。
这与他才来这个世界那些年的想法大庭相径。
这人啊,就是如此的矛盾。
“小少爷,你怎么起来了?”
顺子听到寝殿里面的响动,他赶紧走进来,就发现了林言谨已经起身下榻了,惊呼道。
“左右没有了睡意,我就想着不如起床。
顺子,备好笔墨。”
“好,小少爷。”
顺子不再磨叽,他转身去准备。
林言谨自己来到小几旁坐下,顺子就把他需要的东西给拿了过来。
展纸蘸墨,林言谨终究还是写下了宽慰他阿兄的话: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节哀顺便。
等墨干后,林言谨还是火漆封口,交给了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