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予恩那是活该,也算他死得其所吧!”
皇甫予墨感慨道。
“嗯,要是你唯一的嫂嫂有你三弟媳那般勇猛,呃,也不至于被皇甫予承那个草包几次三番的磋磨。
可怜的太子妃,成婚这么多年,都膝下空空,没有一儿半女。
造孽的女人啊。
帮着不爱她还无情无义的狗 男人养育孩子,没有一个留着她的血脉。
更窝囊的是,她堂堂太子正妃,被云舞那个心机的死女人压着欺负。
唉,这是可怜见的。
只是浔阳简公要是知道自己的嫡女被如此磋磨,会不会气得阉了他那种马太子爷女婿?”
林言谨全然忘了,太子那个特能折腾的侧室云舞,他还担待了一点月老的好心。
“小东西,你这嘴啊,什么时候才能有所忌讳?”
“呃,下辈子吧!”
下辈子都没有这样的可能,因为他上辈子嘴都没有把门儿。
“谨儿?”
“阿兄,你就不能装着没有听到?”
“你?”
皇甫予墨也是被这个小无赖给惊得无话可说。
“好啦,阿兄,你就别这样计较这些细枝末叶了,我也只敢在你的面前这样口无遮拦。
你仔细想想,我来到你身边已经二十年了,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过什么口舌?
也只有你,可以让我卸下所有防备,也只敢在你面前,彻底的做我自己。
阿兄,我不是一个心大的人,更是异常的容易多思多虑。
你好好想想,哪一个医工不是说我长期忧思多虑?
只有在你 这里,我可以任性,也可以耍性子,更是可以放心的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全数剖白于你。
所以,你放心就是。”
林言谨突然认真的对皇甫予墨说道,其实,他都打算挣脱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都打算把自己交给他阿兄,对他阿兄,林言谨给出了他全部的偏爱和例外。
“谨儿,我明白。
我原先以为咱们可以就这样到天荒地老的,三年前,父皇和母后来巡幸,我以为我交出了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我一直以为这里就是我的封地,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的生活,一直到咱们老去甚至离世。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样一出啊?”
皇甫予墨再也没有刚刚的冷静自持,他有些崩溃,他这平静安稳的生活,又被打破。
他又得与他心爱的小孩儿分开数月。
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这样消沉和为难的原因。
抗旨不去?先不说他那不做人的好父皇会不会找借口弄死他,再给他一身的污名。就是他自己心里那一关他也难过。
大敌当前,就算他不姓皇甫,他也有责任守护这个天下的安危。
他是真正见识过国破山河的样子的,流离失所的百姓,被俘虏子民的悲哀。
如果被奴役,那么,没有人能够逃过被摧残折磨的命运,他还是皇室子弟。
如果担起他该肩负的重任,那么,他的小孩儿呢?谁来护着他小孩儿,让他万无一失。
再者,一想到蚀骨的思念,他的心肝儿都在发颤,他怕啊。
可如果把他小孩儿带上,他又怕刀剑无眼,伤了这个娇花一样柔弱的小孩儿。
还有,他那不做人的父皇的密旨上已经严明,晋王府的所有主子都得回京慰藉他母后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