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阿兄,我求你,不要说了。”
林言谨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濒临绝望的样子,他的心疼得他几乎没法呼吸。
枉自他活了两世,他口口声声自以为是的说他爱这个男人,他真的是爱他吗?
爱他把他逼成这副绝望的样子?
遇到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着好好与这个男人沟通,他只知道一味的把责任往这个男人身上推。
要不就使性子,闹脾气。
他这样的爱也真的是有些让人汗颜,都十多年了,始终把自己带入到女人的角色当中。
要不就玻璃心,扭捏做作。
说到底,还是骨子里面的自卑,让他一遇到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他们第一次越距,还是他自己作死,这个男人在那之前从来都没有对他做出奇怪的事情,也没有说过越距的话,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主动招惹的。
招惹了之后,自己又当起缩头乌龟来。
“对不起,阿兄,我枉自你的教导,对不起,一直都是我在闹,在作,再自以为是的爱你。
我错了,你别这样绝望好不好?”
皇甫予墨在林严谨满是自责的摇晃中终于清醒过来,他都对他小孩儿说了什么?
这孩子才多大,他怎么可以把自己遭遇的全部黑暗在他面前发泄?
“瑾儿,为兄的世界里真的只有你。”
“我知道。”
“不要想着把为兄一个人舍弃在这个一直苛责我的世界好不好?”
“不会了,阿兄,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你要说话算话,不能骗为兄。”
“我从来都不骗人,当然,有些时候我不愿意说全部的实话,但是,我真的不会骗人。”
“我知道,我的小孩儿是一诺千金的人,我知道我的小孩儿到底有多好。
瑾儿,我真的没有怪你调查我那些所谓的手足。
我敢对天发誓,你远比他们重要多了。”
“我明白。”
林严谨说完,他把抱着皇甫予墨的手忍不住收了收,像是要把他阿兄揉进他的骨血里面一样。
可惜,他的劲儿太小。
“瑾儿,下次咱们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开诚布公,咱们不要自顾自的猜测好不好?
看着你倒在我面前,比捅我两刀都让我难受。”
“好。
阿兄,我的世界里从始至终有且只有你,没有任何人能够越过你。
关于除夕,我怕你来我府中守岁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因为我对你从来都不只有兄弟情。
我因为自己心中有鬼,所以害怕任何风吹草动。
我害怕你因此名声受损,我一直都希望你好好的,我一直都不想你有任何只言片语的不好。
我知道你的艰辛,我无时无刻不害怕我的爱给你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阿兄,你说我自以为是也好,我真的不想你再遭受任何劫难。
至于上官姊姊,她是我的亲人,她永远都只能停在亲人的位置上。
她来我府中守岁,不是我邀请的,是她害怕一个人的孤寂冷清,就逃难似的来了我的府邸。
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你的王府,我怕,我怕我的情意给你带来污点。
更怕看到你名正言顺的女人,我给不了你,我觉得我像个小偷一样可恶又可怜。
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