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了些闲书,也就是我阿兄禁止我看的书。阿兄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余音坊是我的产业。
也幸亏他忙着与他王府里面的学士编撰典籍,要不然,迟早得露馅,又有得闹。”
“为什么?”
“我阿兄一直致力于把我打造成一个温润的翩翩公子,奈何我从骨子里都注定会让他失望。
姊姊,别纠结于这些,你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
“嗯,我会把成衣铺开遍整个江都。
这确实也能帮到许多深陷泥潭的女子,我这和离的身份来做这项生意,不管是名声还是其他的都很合理。
也会给我省去很多麻烦和口舌。
这也得亏你去年,把张家的罪名翻到明面上,给我收获了好一波同情。
不过,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觉得汪玲玲有些邪门。”
上官语疑惑的问道。
林言谨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惊,难道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发现了他那位老乡的不妥?
“姊姊为什么这样觉得?”
“我具体也说不清楚,但是,她以前与张庆关系不是十分对付。
弟弟,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知道,张庆从小到大对我的情意是夹杂了许多东西的,我明白。
可汪玲玲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是在张庆的审美上,要说她那所谓不拘一格的性格在府中大部分人眼中有些疯癫。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变得神神叨叨后,张庆和他的母亲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对她好。
连那虚伪自私又假正经不理宅务的张师爷也对她刮目相看。
仿佛她一下子就成了整个张府的主心骨一样,他们像个傻子一样觉得汪玲玲能够带领他们走上巅峰。
尤其是看着她捣鼓那些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时,他们一家三口恨不得把汪玲玲给供起来。
我觉得,张庆和他母亲少见多怪还情有可原,张师爷可是已经浸润官场的老油条,不该是那样子。”
“哦,还有这等奇事?
她都捣鼓了些什么呢?”
“我没有认真去注意好多,毕竟,我接连遭遇打击,尤其是我阿爹的离世。
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口脂,蜜粉之类的,确实颜色更加服帖。
还有就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她还做过没有袖子的裙子,我也不知道那应不应该被称为裙子。
她做生意喜欢搞什么促销,比如说买了一件首饰,根据价值送手链。
有些时候送一个红头绳栓个小玩意儿。
她还扬言,如果不是材料紧缺,她还会做什么炸药之类的。
弟弟,你 说是不是邪乎得很?”
林言谨彻底明白了,汪玲玲这个女人也真的是胆大妄为。
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把那些简单但在这个社会又离经叛道的东西拿出来耀武扬威,都没有人给她灌符水的吗?
还炸药,就她那自以为是的榆木脑袋,她能够知道精确的配比吗?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得到了一些杂记之类的书呢?”
林言谨只得忽悠道,他虽然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不能说啊。
当然,穿越这样离奇的事情,他更是无从说起。
“嗯,也有可能,他们汪家也不是一个消停的家庭,她为了引起大家的另眼相看,保不齐自己幻想一些东西神神叨叨。
毕竟她父亲小门小户,还好色成性。
她的姊妹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