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好一会儿,终于停止咳嗽,他微微把身子错开,与皇甫予墨拉开些许距离来。
“阿弟,你为什么要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
“阿兄,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没有什么精力来哄你,我好好与你说话时,你理睬了吗?
我已经自己开府另住,我也到了束发之年,我能够照顾我自己了。你忙,我理解,你府中事务繁多,我也理解,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这是季节变化诱发的老毛病,我能有什么法子,值得你们主仆一起对我发难?
什么叫做我不顾旁人的感受,我做错了什么?
让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不就是拒绝了你的府医吗?当真因为我,让你未来的晋王府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还怎么活的好?
我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我也不是大恶之人好不好?
趁着我还算冷静,阿兄,你先回去吧!”
林言谨也很是无奈,他不想吵架,累。更何况他爱这个男人入骨,更累。
“对不起,是为兄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考虑,阿弟,对不起。
不要赶为兄走,好不好?让为兄来照顾你好不好?你的咳疾有些严重了,咱们得重视,你的身体底子太差,马虎不得。
不然,你又得受很大的罪。”
皇甫予墨也清醒过来,立马哄人。他真的是魔怔了,竟然想要与他的小孩儿置气。
不就是他与那个女子焉笑晏晏吗?他至于气得连这个小孩儿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再说,他的小孩儿只是唤那个女子姊姊,他就这样受不了还抽风与他置气。自己还明媒正娶了旁的女人,都有孩子了,他的小孩儿该是何种心情?
况且,他的大婚还是这个小孩亲自操办的。
一想到这些,皇甫予墨就想捶死自己,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林言谨正要开口拒绝,结果看见面前的男人像是要被后悔和自责给淹没了一样,他知道,这个男人又把所有命运的不公全部揽到他的身上去了。
唉!
“嗯,好。”
林言谨说完就回到他的寝殿里面去了,他有些乏力。原本还准备去看看几个铺子的准备,瞧瞧这出息的身板儿,真的是让他有些抓狂。
他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让他一个残缺的男儿身拥有这样弱不禁风的体格儿?
林言谨在美人榻上面缓缓坐下,还有些喘,皇甫予墨赶紧伸手替他顺气。
“阿弟,为兄真的很抱歉。”
皇甫予墨觉得他除了抱歉,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说过,这都是命,阿兄,你不要再把这一切强加在你身上,心思过重,你会累的走不动的。
当真你要有个好歹,先不说你作为皇甫家的皇次子应当尽的义务。就算是为了我想想成吗?
真有那样的一天,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活?”
他一个异世而来孤魂,无亲无戚,他要找一个什么理由在这里存活下去?
皇甫予墨一个没有忍住,直接把人给搂在自己的怀抱里面,他只有这样,仿佛才有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