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予墨把自己的脑袋倚在他小孩儿单薄的胸膛处,听着他小孩儿的心跳声,他突然感觉他的命很苦,苦的他都有些张不开嘴。
“好。”
好半晌,他才低低的答应道。他虽然从来没有盼望过什么孩子,却也因为他的过失来了。他也被迫要做人父亲,可心中的痛意却愈发的清晰。
他的小孩儿说他们是被命运捉弄,他认命,可他还是希望能够求得来世,来世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干干净净的拥有他的小孩儿。
“休息吧!只此一次。”
林言谨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皇甫予墨吹灭了烛火,安安静静的把林言谨圈在自己的怀中。
是啊!他再疼,而怀中的人儿有过之而不及,他的难,哪里及的上怀中小孩儿的伤与痛。
他一直都想拼命的让他的小孩儿过得好,结果,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两难。
他真的太弱了。
这一夜,林言谨睡得安稳,皇甫予墨虽然也很快进入梦乡,只是在梦中也没有干了泪水。
林言谨次日醒来看到枕畔的湿濡,昨夜的那一番闹腾,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虐他阿兄,还是虐他自己。
还真的是够荒唐。
等林言谨收拾妥当,去花厅的时候,皇甫予墨也回他自己的宸明殿沐浴更衣来了。
相顾无言,只有杯盘的声响。
吃好早餐后,在顺子和元宝的伺候下,兄弟两人盥漱完毕。
“阿弟,为兄去府衙,你呢?
要不要跟为兄去府衙溜达?”
“阿兄,你幸亏只是一个亲王!”
林言谨有些好笑的说道。
皇甫予墨明白,他小孩儿是讽刺他公私不分,没有原则。可就只对他的小孩儿这样啊!因为那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孩儿啊!
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更不想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求这样平静的生活。
哪怕不能得偿所愿,可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如这些年一样,他已经知足。
“今生,只有你,值得为兄这样!”
林言谨听后,忍不住笑了笑,当真是有做昏君的潜质。
这一次,兄弟俩想到一处去了,皇甫予墨也突然理解那些史书留名的昏君。
情爱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再者,谁又敢打包票,他一定能够堪破的了这两字。
那些理性冷静自持的,无不是爱自己多过他人。
就如他,除了他的小孩儿,他对谁都可以冷静睿智,包括他母后。他不是不知道他父皇已经违背了曾经许给他母后的诺言,只是,为人子,他除了写信宽慰他母后一二,他什么都做不了。
又如他父皇,曾经打着爱妻如命的美名,可他当真有那样的爱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这个美名给没有登基的父皇带来的实际好处多过许多的虚名,所以,他父皇就是爱他自己,胜过任何人。
如果,他与他的小孩儿处在他父母的位置,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小孩儿落到如此地步。
就拿生子一事来说,他也不会让他痛那么多次,他会给自己一碗绝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