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是万丈悬崖,他林言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爱的男孩儿与他一起跌下去。
那不能够。
爱,不仅仅是占有,还有就是希望他好,还要护着他,让他更好才行。
“阿兄,你知道的,这不可能!你不娶这个所谓的公主,那你还要去娶别人。”
“阿弟,为兄就想任性一次,就不想娶妻。就只想这样,与你一道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阿兄,你清醒一点儿,我是男儿身,我们是兄弟,你与我过什么日子?”
“我们就这样过,不好吗?”
“不好!
先不说那些流言蜚语会毁了你,就是你父皇母后的怒火也是毁灭性的打击,你清楚的。”
“为兄不怕,大不了一死。”
“阿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真糊涂了吗?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你忘了,你是怎么教我的。
我们是兄弟,这一点,这一辈子都不会变,我们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兄弟。
阿兄,你明白吗?”
林言谨的胸口处已经传来钝钝的痛意,天知道他有多么的为难,要是他真的是男的也还好,可他娘的是女人的灵魂,他是女人的芯子,要硬起心肠做恶人,拒绝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男子,他到底有多么恼火。最关键,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情根深种了。
“阿弟,你是不是觉得为兄不可理喻?”
“不是,阿兄,你只是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女性而已,等你娶了王妃,就不会这样想了。”
林言谨觉得他的阿兄绝对不是弯的,一定是成长环境所造成的,他身边都没有什么雌性物种,后厨那两个婆子,也是比他娘还年长。而自己,这半阴半阳的怪物,更算不上什么雌性物种。
唉!这皇帝老儿两口子还真的是造孽,只管生,不管教养。
“阿弟,你知道那公主是何许人吗?”
“不知道,你不是没有与我说吗?”
“这怪为兄,昨晚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和与你重逢的喜悦中。阿弟,你还记得太子被赐婚后,秦王在宫门口与你我说的话吗?”
“是那个比你还要年长三岁生于二月的女子?”
“恩,对。”
“为什么啊?阿兄,你千辛万苦这么些年,这一次伐陈的仗又打得如此漂亮,皇上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能够为什么,这一次,父皇想要我给秦王做嫁衣,结果没有得逞。
而这一次伐陈,损耗的财力物力又不少,而大凉盘踞西北,虎视眈眈,父皇肯定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来制衡这一尴尬的处境。
而本朝,没有合适的公主,好在有合适的皇子。
父皇舍不得太子,毕竟那是他的心肝宠,其实,说来,为兄真的活得很失败,父皇五个儿子,除了本王,其他的都是他的心肝宠。
而大凉皇室,有意怠慢,毕竟这咱们这个王朝根基尚浅,那大凉皇上,舍不得他其他女儿远嫁,不就只剩下那个不详的冤大头吗?
听说那是大凉前皇后所出,一出生,就被扔到乡野去养着,现在嘛,自然就是想要榨取那女子的价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