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皇甫予墨只能让自己的把兄弟先睡。
林言谨是在咕噜咕噜的马车轮子与地面摩擦的交响乐中醒来的,他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睡眼松醒的眸子,想要看看他在什么地方。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坐在他旁边的人----也就是他才认下没有多久的便宜哥哥皇甫予墨那清润略微磁性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阿弟,你 醒来啦?”
“嗯,哥哥,这是?‘”
林言谨赶紧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没有办法,他感觉这移动的小屋子肯定就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马车无疑。只是躺在这里面委实受罪,可能就是这玩意儿没有减震器,整个车身抖动的厉害。
“我看这两天天气比较晴朗,就赶紧收拾回王府。正好,王府里面也完全收拾妥当,对于你的康复很有帮助。
农庄里面固然不错,可到底偏远,吃食和汤药也比较粗陋,也不太方便。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都二月天了,还是异常的阴冷,还时常雨雪不停。
阿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说到最后,皇甫予墨忍不住问道,同时把手中的书籍合起来,放在了他的膝上。
“哦,没事儿。”
林言谨强压下肠胃里面的翻滚,故作轻松的一笑道。
他不知道,他那惨白的小脸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唉!纵使这位晋王殿下如何早熟,终究也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孩子,他再神通广大,哪里知道他的亲亲把兄弟晕马车。这算不算百密一疏?
皇甫予墨自然看见了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把兄弟的异常,虽然这个小家伙强撑起笑容安慰他没事儿,可那张惨白的小脸是骗不了人的。
“风起,停车。”
皇甫予墨看见自己把兄弟的小脸儿上满是汗珠,赶紧吩咐停下来,暂停赶路。
只是还没有等皇甫予墨有所动作,林言谨赶紧掀开马车的帘子,拼着最后的力气把小脑袋伸出去,哇的一声,吐了一个昏天黑地。林言谨由于没有进食多少,胃里哪有什么东西来吐。吐了一大阵子,最后是把苦胆水都给吐了出来。
皇甫予墨赶紧亲自倒杯茶水递到林言谨的嘴边,一只手从林言谨的后背拥住他,给他一个支撑点。林言谨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他就着皇甫予墨的手,喝下皇甫予墨手中的茶水,用茶水使劲儿的漱去口中的苦腥味。
福子也赶紧进来车厢里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林言谨那犹如死人脸色的惨白,他也慌了手脚。皇甫予墨用自己的帕子打湿了热水给林言谨擦拭着脸颊。
“阿弟,告诉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皇甫予墨心里虽然慌得不行,可还是强迫自己给冷静下来。
“’别急,哥哥。我可能就是晕车而已。"
林言谨赶紧强打起精神来安慰神情慌乱的皇甫予墨,他有些害怕自己这位便宜哥哥自责。其实他没有说实话,他刚刚探出小身板出去吐的时候,动作猛烈了一些,胸口处传来的痛意提醒着他,他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估计又倒霉催的裂开了。现在他只能把自己塞在被子下面,才能瞒过自己的这位便宜哥哥。